木碗婷驚愕的無以複加:“可是太子……”
“太子算什麼!”大夫人的神色隱著一絲不屑:“他病了這麼多年,手中並無實權,若不是靠著成國公手裏的兵權,怕是早就――”
木碗婷瞬即便捂住嘴,一雙好看的鳳眼也微微圓睜了起來。這樣的心思她不是沒想過,她心儀的是蘇弈城,雖難舍那個位子帶來的榮耀,可到底與心愛的人想比,她終究選擇了後者。
如今大夫人竟然說可以兼而得之,這如何能不令她吃驚?
見木碗婷終於理解她話中的意思,大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笑的越發柔和:“如今你還覺得自己沒錯?”
木碗婷啞然,大夫人的心思她原先並不知道,如今驟然聽聞,初時確是有些不能理解。
如今卻是震撼的無以複加。
可不管如何,隻要一想到能兼而得之,她的一顆心便跳的飛快,麵頰上也微微顯出一抹嬌羞。
見她終於頓悟,大夫人笑了:“你這般高貴的身份,將來定是貴不可言,若是因此而被沾染上汙穢,豈不是得不償失?”
木碗婷微微張著櫻桃小嘴,神情吃驚:“可是再過不久,陛下還會賜婚――”
說到這裏,大夫人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淩厲:“我原是打算好了,趁著這次她外出暗中下手,將她料理掉。卻沒想到那賤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壞了我的事!”
她說著看向木碗婷,歎息道:“若是我早些將這些與你說清楚,也不會釀成今日的事情。”
木碗婷有些發虛,微微垂了眸子:“女兒不知母親的心思,隻一心見不得她那般的猖獗……”
大夫人輕輕一歎:“這事原也怪我沒早些說明白。”
木碗婷麵上終於不再愧疚,隱隱的帶有一絲得意與譏諷,很快便又隱了下去:“是女兒的錯。”
大夫人淡淡的歎了一聲,道:“罷了,這原也算不得什麼,左不過就是再等時機就是。如今老夫人對她是言聽計從,她又有了警覺,輕易動她不得。這件事,你莫再理會,隻管一心一意修養好自己,這些自有我來打理。”
木碗婷心虛的道:“是。”
轉而又想七那日蘇弈城看著木錦嫿那般莫測的目光,心頭有些憤恨:“難道這次不是一個好機會?若是她在外――如今流民肆擾,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誰也怪不到誰的身上去!”
大夫人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確也是道:“這些事你就莫理會了,一切自有我來打算。老夫人如今對她信任有加,若是不能一勞永逸,就不能輕易動她。如今之計是要抓住二皇子的心。”
“可――女兒不知如何做。”木碗婷有些惶惑,一雙美麗的眸子也染上淡淡的惑色。
大夫人看著終於開竅的女兒,淡淡的笑了:“這個我往後會教你,你如今是要拿出嫡姐的的氣度,莫叫人抓了錯處。”
“是,女兒曉得了。”木碗婷終於消了氣,柔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