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杏梅看了看那隱在暗處的侍衛,輕輕的道。
那身影似乎動了一下,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
杏梅低低的捂住嘴,輕笑著出去了。
木錦嫿麵紅耳赤了起來,輕輕的哼了一聲:“殿下果真是出息了,除了爬窗,竟還屈尊當個近身侍衛。”
她沒猜錯,那人,果真是蘇暮隱。
見木錦嫿動怒,他不免輕笑一聲,身影自暗處走出來,低低的歎息一聲道:“誰叫你總也不肯接帖子出來。”
“殿下這話可就說錯了,臣女惶恐,臣女說過了,母親臥床,需要侍疾。再說,我與殿下並無過節,何來的生氣?”木錦嫿淡淡一笑,可聲音裏卻帶著冷意,絲毫不留情麵的道。
蘇暮隱竟是一笑,欺身向前,道:“還說沒生氣?麵容上都快要刮下一層霜了。”
木錦嫿的眼角隱隱跳動,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殿下今兒來是何事?”
“瞧吧,你果真是生氣的,若是不然為何避我如蛇蠍?”蘇暮隱輕輕的歎息一聲:“錦兒,那天,是個誤會……”
木錦嫿心中發悶,挑了挑眉,道:“是不是誤會我自會看的清楚,再說,殿下也實不必跟我解釋,殿下與誰在一起,喜歡的又是誰,都與我無關。”
“錦兒……”蘇暮隱無奈,輕輕的走近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到懷裏。
木錦嫿卻機靈的閃身躲開,麵無表情的道:“殿下金尊玉貴,若是被人知道藏身在我的房裏,隻怕會惹出風波,還請殿下盡快離開。”
“好不容易見一麵,你就這般的趕我……”蘇暮隱看著近在咫尺的佳人,無奈道。
木錦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趕難道還留你不成?”
蘇暮隱輕輕一笑,歎息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木錦嫿仿似沒聽到般,絲毫不動聲色。
蘇暮隱也不怪,隻道:“如煙是我安插在煙霞居的人,那日是在彙報事情。我一直在尋一個人,那日約好了在樓裏等他,你進去的時候恰身上被水灑了,她幫我擦拭而已。”
“殿下何苦跟我解釋這些,終歸是與我無關。”木錦嫿雖然還繃著臉,可是語氣卻微微有些鬆動了。
蘇暮隱輕笑出聲:“你啊……”
他說著卻又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歎息,道:“你跟我說的那些人我已經全部處置了。”
“殿下倒是手腳快,隻是怎麼瞧殿下的樣子,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木錦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周牧的父親,是外祖麾下的一個軍官,幼時與我相識,之與我,算是一個兄長般的人物。那些年裏,我們互相之間誌趣相投,在一起不論身份,隻看言談,我更是將他當成了兄長看待。”
他說著,微微停頓的呼吸裏,有著沁入心扉的冰冷氣息:“當年他出事之後,我曾派人私下裏尋找,卻沒有一絲消息。直到後來,二哥領著他前來與我見麵,我還為此高興了許久。這些年來,二人之間也並無隔閡,我以為這算是心照不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