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瓜和趙虎趕緊圍到赤腳醫生的麵前,趙虎伸出手和赤腳醫生握了一下,然後連連感激道:“謝謝你,醫生。聽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赤腳醫生哈哈一笑,說:“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身為醫生應該做的。對了,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醫生。”
趙虎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後,又指了指李二瓜說:“他叫李二瓜,是我兄弟。”
張醫生看了他倆一眼後,就嘿嘿一笑,說:“恩,年輕就是好,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不過有的時候,無論是什麼事情,隻要和生命比起來的話都不值錢了。”
說罷,張醫生便道:“我還有些病人要看,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一走出門,李二瓜就突然狐疑了起來。
李二瓜對趙虎說:“唉,他大爺的,這話我怎麼聽起來那麼別扭呢?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了?”
趙虎卻淡淡一笑,道:“管他呢,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把小狗子的傷給治好,等小狗子的傷好了以後,我們就盡快回到城裏去。”
李二瓜道:“唉,他娘的,真是想不到啊,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墓,這還沒盜呢,他大爺的,光兄弟就把命搭進去了那麼多條。”
趙虎悲歎了一下,道:“這都是命啊。誰也阻止不了的,要怪啊,就怪我們太貪心了。”
李二瓜往小狗子的病床上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還依舊昏迷不醒的小狗子說:“這小狗子年紀輕輕的,就跟著我們受苦了,唉,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對不起他。”
他話剛說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李二瓜一躍而起,他又破口大罵道:“這個小狗子啊,他大爺的,在那墓底,差點沒把我弄死。”
趙虎瞥了李二瓜一眼道:“這能怪小狗子嗎,要怪都怪那張狐皮麵具搞的鬼。他爺爺的,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墓,居然出現了那麼多古怪的事情。”
李二瓜卻說:“好了,我們能活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你想想大哥和那幫沒能回來的兄弟,我們已經算幸運的了。”
趙虎低下了頭,然後雙手抱頭,不禁抽噎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趙虎擦了擦眼角的淚,對李二瓜說:“我看你臉色不好,眼睛裏都是血絲了,你最好還是回去吃點東西吧?”
被趙虎一勸,李二瓜倒真是覺得肚子餓了。
隻聽他肚子咕嚨咕嚨叫了好幾下,李二瓜對趙虎說:“好吧二哥,這小狗子就先交給你照料了,等我補充了體力以後,再過來替你。”
然後,李二瓜就拖著一身疲憊的身軀回到那個借宿的村民家裏去了。
李二瓜到了那老頭門口,就見那老頭這個時候在坐在門口的一課柳樹下吸著旱煙,乘著涼呢。
李二瓜走了過來,就衝那老頭喊道:“喂,老頭,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我啊。我肚子都餓的直抗議了。”
那老頭一看這小子出口就那麼沒禮貌,於是他吸了口煙,才慢慢說了一句:“你說什麼?”
李二瓜還以為他耳聾呢,於是就走到了他的麵前,李二瓜拍了拍肚子,然後對著他比劃了一下吃飯的手勢。
“我餓了,你有沒有剩飯啊?”
“有啊,在鍋裏。”
那老頭站起身來,然後對李二瓜說:“年輕人就是不知輕重,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怎麼了?”
聽著這老頭的抱怨,李二瓜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他帶著抱歉的口氣溫聲細語的說:“對不起了大爺,我實在是餓壞了,把腦袋都餓暈了。”
“哈哈,我姓安,你就叫我安大爺吧,那天你們來,我也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搞半天讓你們一直都老頭老頭的叫喚著。”
“唉,安大爺你好,我叫李二瓜。”
安大爺一聽見李二瓜的名字,他又樂了。他問李二瓜說:“瓜啊,你這名字起的也太喜慶了?居然還有叫這名字的。”
李二瓜不耐煩了,他道:“安大爺啊,你再不給我飯吃,我就要餓死了啊?”安大爺吧唧吧唧了兩口旱煙,往那廚房裏一指,說:“你自己去鍋裏找找吧,你找到什麼就將就著吃吧,這山村老林裏麵也沒啥山珍海味招待你。”
李二瓜卻淡然道:“不要緊,不要緊,我不挑食的。”
那安大爺一笑,就進了屋睡覺去了。
李二瓜走進了廚房裏,他東翻翻西翻翻,才在鍋裏找到了一些鍋巴。
李二瓜看著這些鍋巴,就不禁破口大罵道:“你個死老頭,我還以為這鍋裏給我留了雞腿呢,他大爺的,沒想到居然都是鍋巴,這那麼幹,讓我怎麼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