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相信它的另一個花語——‘隻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跡’。”
依婍每天都對著花海許願,盼望她能見到沈希塵,盼望著他三年前其實沒有離開。
依婍很認真的在祈禱,濃鬱的花香都掩蓋不了依婍印象中,沈希塵的味道。
她每天都在認真地生活,認真的呼吸,期待奇跡會發生在她身邊。
依婍學會做好多種菜肴和甜品,每年元旦她都做一個蛋糕幫沈希塵慶祝生日。自己生日,卻隻做的小菜圍著電視機前吃著飯。
她學會了打毛衣,卻不清楚沈希塵的尺碼,猶豫了好久,便按照心目中的感覺給他打了毛衣和圍巾。
她熱愛做毛氈公仔,做了十二隻摩羯公仔,分別是不同的生肖。
她讓自己樂觀起來,她努力的做著一切,卻遲遲等不來沈希塵。
她好累,卻無處傾訴。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連與沈希塵背影相仿的人也不曾出現過一個。她好怕有那一天自己累得幹不動了,就撒手不幹,跑去天國找沈希塵了。
有時候她望著天空發愣,想著沈希塵究竟在上麵做什麼。
淩段坐在一旁,目光卻放在了遠處一堆玩鬧的小孩子身上。
“其實……”淩段欲言又止,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她還留在回憶中,怔怔的反應不過來。
“你再坐一會吧,我先走了。”淩段忽然起身。
“說實話,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怕我死了?”依婍抱住自己,無法抑製的想著沈希塵。
三年了,他的一切不好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消散了,依婍隻要想到他,都是他的好。
淩段想了想,最後開口:“陪一個老朋友過來賞花。”
老朋友?
依婍四處張望了一下,心中莫名升騰起希望。她站了起來,看著茫茫的紫色。
“他在那裏?”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是沈希塵!一定是!
嗬!可笑的直覺,依婍卻不由的相信了。
淩段沒說話,雙手插在褲帶上。
“我想見他,我想他想瘋了,我感應到他了……你告訴我啊。他為我做了那麼多,我難道就不應該守在他身邊一輩子嗎?胃癌怎麼了?中晚期還有得治啊!不要那麼殘忍把我推開好不好?”依婍像是在對淩段說,又像是在對無聲的空氣說。
“你家。”淩段忽然擲下這兩個字。
依婍欣喜的笑了起來,像是討到糖果的孩子。
她拔腿就往房子的方向跑,丟下一句話給淩段:“幫我看著孩子,天色晚了就將她送到我的鄰居家找她媽媽。”
淩段忽然笑了起來,感情依婍是在耍他啊!不過……她好像沒有承認過孩子是她的。
不管怎麼說,沈希塵終於可以和依婍相聚那是真的。
當年車子滾下山時,是汪熠彤先下再到沈希塵的,汪熠彤當了墊底,讓沈希塵的車子稍稍緩衝了一下。沈希塵的車因為慣性滾到了一邊,離汪熠彤比較遠。因而汪熠彤引發了爆炸,沈希塵也能恰好保住了命。
沈希塵送進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的,卻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拽住了沈燁。
他說,不管他救不救得回來,都要告訴依婍他死了。
因為他想,若是要呆在依婍身邊,必須是一個身強力壯能夠保護她的沈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