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憤怒,雖然女孩比男孩重要的理念貫穿了所有矽砂人的大腦。
但是她不是矽砂人,對她來說,男女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重要,沒有誰一定要活,誰就必須死的觀念。
更何況,如今的她真的真的不想在舍棄任何一個孩子。已經經曆過一次,已經舍棄過一次,她已然滿身罪惡,她不能容忍第二次。
不能再次容忍自己剝奪這些孩子的生命。看表麵似乎是她在不顧生死的救他們,但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真正想要救的是她自己呀。
是那個沉浸在夢魔中無法自拔的自己呀!
她的聲音灌輸著內力,清晰而刺耳,直直的攝入男孩的心中,男孩心中震撼,感動,若是可以選擇,誰又願意死亡?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他當然不願,他怕,好怕好怕,而他別無選擇,可是她的話卻仿佛一顆強心丹,給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點燃了他全部的求生意誌。
她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了趕過來的君應邪耳中,在救贖了男孩的同時,也讓君應邪對薔薇刮目相看。
她的話,同時也震顫了他的心,他冰封了多年的心。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奇跡般的碰到了一起。
隻一瞬,一瞬的對視,兩人便默契的達成了一種共識,從對方的眼神中,動作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那是一種在瀕臨死亡的極限之下達成的一種默契,那是一種隻存在於這樣關鍵時刻的心與心相連相通的默契,那是在強烈的求生意誌的刺激之下打成的一種同步思想的默契。
隻見君無邪迅速反身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城的方向飛奔,而薔薇則是拿起身上纏繞的藤蔓將其中一頭係在了女孩的身上,而後點了女孩的睡穴。
用力將她遠遠的拋向君應邪的方向,又運足內力,貫徹整條藤蔓,狠狠一揮,讓女孩更快的向前飛去。君應邪同時反身接住飛向他的女孩,抱住便繼續飛向城中。
他將女孩交給不聽他命令,還是尾隨而至的希諾,以眼神示意他趕快將女孩帶走,希諾雖然擔心他的王上。
可是身為矽砂人,他更是清楚女孩對於國家的重要性,當下也不遲疑,帶著女孩奔回。迅速進入外城最近的一處地下室中,無奈的合上了地下室的門。
因為整個地下室還有很多人。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他們的王上能夠安然度過這次的大風暴,就像之前那次一樣。
君應邪握緊從女孩身上解下的藤蔓一頭,回頭望向那抹已經落後到將要被暴風追上的白色身影。
這時薔薇已經將藤蔓的另一頭係在了被點了睡穴的男孩的身上。將藤蔓繞過自己的身體,然後同樣將男孩狠狠的拋出。
藤蔓緩緩拉長,男孩飛速的向著君應邪的放下飛去,薔薇借助繞在自己身上的藤蔓的力量,腳下用力再次趕上了男孩,緊緊的抱住。
此時君應邪通過藤蔓傳過的力度已然到達,再次借力飛奔,這一次才真的暫時甩開了身後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