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舉足輕重的一家子呀。有著這樣的家人,似乎要做些對流夜不利的事情,於花魎而言確實有些難了。
畢竟以蘭家的勢力,大多事情都會涉及。所以這些年來流夜與紫耀之間的平衡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麵,雖然隻是有些趨勢,但長此下去,流夜會日漸壯大。
想必這便是花魎刻意避免與流夜接觸的結果。好在時日尚短,想要恢複並不難。隻是……
麵對這張相似的甚至一模一樣的臉,要我如何下的去手。
嗬嗬,花魎,你已經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卻將一切都丟到我的身上,可我……卻這般情願的替你扛?
難怪花魎臨死之前提及親人時的表情是那般的落寞,帶著哀愁還有一絲無奈。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明白那絲無奈下所隱藏的悲哀。
因為那蠱毒,他無法選擇生,他可以選擇死亡,卻無法保障家人的安全,隻有用承諾來交換,才能換來在他有生之年,家人無礙的承諾。
可是他最後,在他瀕死的那一刻,即便他對他的家人沒有一絲的親情,可是他仍然為他的弱小而悔恨。那種無法保護,無力保護的悲哀。
仰頭望天,花魎,如果可以,我會盡量保證你家人的生命,可是其他的,請恕我無能吧,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做到。
倘若換了他人恐怕你家人的性命,便連這樣的保證都沒有了吧。我隻能盡力了。
想到最後花魎那解脫的笑,那其中包含了多少意,恐怕沒有人知道,那其中除了解除自身枷鎖的解脫,或許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吧。
人死如燈滅,花魎最後甚至都不曾為他的家人請求我些什麼,或許便是他清楚,有些事情,是根本求也無用的吧。
他的解脫或許也是一種放下,放下所有的羈絆,自他死的那一刻起,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生生死死都與他再無關係。你最後的最後,是否便是抱著這樣一種心情在微笑?
想到這裏,微微一笑,再次看向屋內那抹身影,花魎,這一次,便是我們最後的告別吧。
“薇薇,今日是正月十五,年祭的最後一日,城外流夜河上有滑冰大賽哦。”
“滑冰?”愣了愣,這個世界也有滑冰這項運動?
“是啊。你看我買了兩雙冰鞋,一起去玩玩吧。”說罷也不管我是否同意,便拉起我向城外飛去。
今日也不知為何,夜寒軒沒有準時的來報道,薔薇疑惑,難道是她昨日調戲的過頭了?不會啊……難道是他有事?不過不管如何,他來不來都無所謂。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反正那個家夥也丟不了,輪不到她去擔心。看著河邊長長的橫幅上寫著滑冰大賽的字樣。
再看看冰河之上密密麻麻的練習身影,很熱鬧的場麵,在紅日映照之下,在白雪的折射之中,在冰河的點點耀目瑩白之間,顯得尤為溫馨。
“熙熙,我不會呢。”前世從來沒有滑過冰,她對這項一動一竅不通,也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而已。
“沒關係,我教你。這裏人多,我們去別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