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的很急,衣服裏側的兜裏麵,鼓鼓的信封貼著自己的胸膛。有些微微的燙。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錢了,雖說有點對不起那個兄弟,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有良心又沒有錢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
到底是做保鏢的人,雖然走的有些匆忙,不過還是警醒的,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立刻停了下來,心咚咚的響的厲害。布滿血絲的眼睛從牆角邊看向身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聽?還是說······男人覺得身子一寒,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拿著這筆錢,自己就有救了。
快速的走到一條幽深的小巷,住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外地打工的,三教九流,空氣裏麵都散發著一種尿騷的味道,和剛剛的別墅區那邊的氛圍完全的地獄和天堂的差別。
打開自己出租屋的門,開始挑著比較貴重的東西往自己的行李箱裏麵裝。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一些衣服,其餘的東西肯定是帶不走了,但是現在自己也是有了錢了,也不怕這些。等到過段時間,自己再回來拿這些雜七雜八的。
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也輕快了許多,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仿佛看到了在其他的城市終於過上了開心的生活。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他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沒有介意,這個時間並不算很晚,所以外麵有人是正常的,何況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人住的地方,所以一向也不太平。
沒關係的,自己馬上就要脫離這個苦海了,這樣想著,精神也放鬆了一點。
門喀拉一聲被踹開,還蹲在地上的男人隻來得及轉了一個頭,然後看到來的人的時候,剛張了張嘴,就猛的瞪大了眼睛,眉心一個血紅的子彈孔就出現了起來。那麼快,那麼準,甚至都沒有開始流血。男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張著嘴的動作,然後慢慢的倒在地上。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雙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把房門帶上,然後轉身離開。整個過程發生的速度太快,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一直都是那麼平靜。
付濤一直都緊繃著心情,有種不祥的預感,就知道有些事情一定是要發生的。所以接到自己派出的人打來的電話,說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擊穿了眉心的時候,付濤也沒有特別的驚訝。果然,他果然是參與了,隻是卻讓人滅了口。甚至連他身上的錢都沒有動,所以可見來的人,隻是為了要他的命。
有些懊惱,派出去的人竟然沒有看到殺人的人。據說是他們跟的時候,本來那個人就非常的狡猾,結果在小巷裏麵,也沒有跟好,等到他們找到他居住的地方,打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死了。
“果然是好手段呢。”付濤掛了電話,盯了桌麵半響。這樣的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對方是非常凶殘的,如果要是冰諾落到他們手上的話,恐怕一定會讓她死的。
付濤打了一個冷戰,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冷冰諾,可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安全。付濤覺得頭疼的厲害,渾身也開始有些疼,好像是要疼到骨頭縫兒裏麵一樣。
白天起來的時候,付濤破天荒的起晚了,等到出來的時候,頭重腳輕,眼睛裏麵充盈著血絲,看起來相當的恐怖。本來還在餐桌前的顧遠航看到付濤這個樣子也是有些驚訝的,怎麼一夜之間,那個一直頂天立地沉穩的付濤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付濤,你起來了啊。”冷冰諾倒是精神還不錯,應該多虧了安眠藥的福,隻不過她自己不知道,還以為是那杯熱可可的關係。
“啊·····”付濤張開嘴,嗓子沙啞的厲害,喉嚨也絲絲的疼。冷冰諾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驚訝的看過來,看到他的樣子的時候,立刻站起身說道:“付濤你這是什麼了?”
“沒事。”付濤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我喝點水。”
顧遠航已經遞過一杯水來,然後打量了付濤一下說道:“恐怕是發燒了吧,而且扁桃體應該都發炎了,你這嗓子的聲音可不對勁。”
付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接過水杯,就灌了一口水,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不過的確頭還是疼的厲害,但是當著冷冰諾,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