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珂感覺頭上有白花花的陽光,幾乎眩暈,她不應該天真地相信他的那個忠心耿耿的秘書,緊握著拳頭,慘白的嘴唇,“我,發錯了。”
唇角勾起的冷冽逐漸蔓延,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肖似情.人間的親昵姿態,卻隻讓蘭珂越發的膽戰心驚,胳膊一抬,試圖擋開他的手。
失敗,他的手指捏緊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牢牢抓住她推拒的手腕,轉瞬間反剪到身後,她的回答很輕巧,“發錯了”,隻有三個字,多麼好的拒絕方式,仿佛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較勁,一個人在在乎。
“想重新開始嗎?我該怎麼說你,這麼低劣的手段你都——恩?”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毫無征兆地低頭,猛然湊近,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蘭珂慌忙偏頭,輕輕擦過,隻是瞬間,她無法思考無法呼吸,撥開他的手,冷然地說出,“我沒有”
他的表情已偏向冷峻,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隻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這就是你的答案?”
她已經後悔讓馮默發短信了,但覆水難收,“我沒有那份閑情逸致玩遊戲。”
楚暄一把將她推到牆上,低頭的角度完美地契合她下巴仰起的弧度。
他看見她的睫毛在顫動,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仿佛告誡他不能這樣下去了,眼前的這個人不值得,“哦,那我也送你幾個字,如果是的話,你就是‘癡心妄想’!”
語調是緩緩的,氣息留在耳邊曖.昧還在蔓延著,可內容,並不讓人好受,一種隱隱的痛泛起,她的聲音仿佛被控製住了,突然生出了幾分疏離和清冷,“隨便你怎麼想”
隨即,隻能落荒而逃。
看著前麵那個七拐八崴隻知道逃避的女人,火就冒了出來,楚暄自認脾氣這些年已經修煉到一定程度了,連葉小綠那種脾氣的人自己都能忍這麼多年,可遇到這個女人,他就會無端的變得急性子,招手叫了出租車,二話不說,走過去,抱起了她,塞到車裏,甩了句“去醫院”。
蘭珂故意將臉扭向車窗外看著來往的車輛,楚暄依舊是麵容冷冽,誰也不想搭理誰。前麵的司機大姐掃了後麵一眼,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隻是笑笑,蘭珂自動忽略她眼睛中一副了然於心的笑意。
下車時他的動作稍微有些粗魯,蘭珂驚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雙臂一伸,胳膊就攬上他的頸項,有些魂不附體。
不是沒發現,這個女人一直盯著他看,她的眼神看似無害,其實很為專注,極容易侵擾他的思維,即將推門而入時,楚暄頓了頓,不得不出言提醒,“有這麼好看?”
蘭珂渾身一個激靈,被他問得語塞,慌亂中別開臉。
楚暄低眉,見她連耳根都是紅的。
隻能怪你運氣不好,想想人家段譽摔到崖下麵,嗬嗬,撿了個北冥神功與淩波微步;張無忌被打下了山崖,嗬嗬,習得了九陽神功;到了袁承誌這人家還懂得自個兒往崖下跳,嗬嗬,找到了金蛇郎君——你要學他們,嗬嗬,摔成肉餅!別問我為什麼,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