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冷哼道:“莊戶人家養條狗不容易,都是指望著看家守院的,你們說偷就偷了,真是連狗都不如。更豬狗不如的是保護你們店的人吧。”
阮小七怒道:“這樣的雞鳴狗盜之徒,難不成雷都頭也和他們為伍。”
“不止是雷都頭吧,還有別人,不信你問他。”
阮小七抽出了匕首,活閻羅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還沒動手呢就嚇尿了一個小賊。
“你們說說,誰在背後支撐唐牛兒,讓這麼一個市井幫閑敢當街開店收售贓物。”
“是宋押司,宋押司每月都會給唐牛兒幾貫錢,唐牛兒又會給我們酒肉吃,我們這一幫人就是為宋押司耳目的,這樣鄆城有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宋押司都知道了,尤其是有江湖人到了鄆城我們立刻通報,宋押司就可以行那及時雨之事了。”這小賊說道。
阮小七呸了一口:“這宋押司號稱及時雨,怎麼會行如此齷蹉之事,如不是親耳聽到真不敢相信。”
正說著,又過來一大群人,劉唐居然回來了,不僅僅有跟著的那十人護衛隊員,另外還有五十多人,前麵兩大漢鶴立雞群非常顯眼,左邊一個漢子門板身材五大三粗,腦袋有巴鬥大一頭亂發打了發髻,濃眉大眼,胡須如同鋼針一般,穿著粗布衣服,腳上一雙麻鞋,腰上別著兩把大號板斧,當真是凶悍,小孩看到都能下哭。右邊一個也是條大漢,身才魁梧,模樣稍微秀氣些。
“劉唐兄弟回來了,一路辛苦了。”晁蓋道。
劉唐道:“哥哥哪裏話來,去趟沂水縣來回幾百裏路何來辛苦之說。”
“讓我猜猜,這位大胡子腰上別著板斧的應該是李逵兄弟吧。”晁蓋道。
劉唐道:“哥哥真猜對了,這兄弟就是李逵,有個諢名叫鐵牛,沂水縣百丈村人,天生得好力氣,一直靠在山裏砍樹為生,端的好膽量,曾經赤手空拳打的一頭黑熊。”
“哈哈,晁蓋哥哥居然知道我,沒想到我李逵這麼有名氣。”李逵很是得意。
右邊一位身材也不弱,古銅色的皮膚濃眉大眼大鼻子方海口,下巴上隻有一點點的胡子,兩條胳膊上的肌肉隆起,很是強壯,空手沒拿著兵器,但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位兄弟也是沂水縣人,叫做許猛,外號金牛,兵器是一門獨家的臥牛炮,裏麵加滿藥石,點燃,瞬間就會發出山崩地裂的聲音,端的是很厲害。”劉唐介紹說。
居然還是玩火炮的,不過看樣子也隻是個業餘水平,和轟天雷淩振沒發比了,不過有了晁蓋的支持就大不相同了。
“歡迎,歡迎啊。”晁蓋看了看李逵等人身後的幾十名漢子,也都是砍柴采藥的出身,一個個非常精壯。
“劉唐兄弟帶著他們先回村休息,好酒好菜的先吃著。我處理了這點事情就過去。”晁蓋道。
李逵問:“晁蓋哥哥,什麼事情。”
“剛剛抓住了兩個偷狗的幫閑,沒想到居然是慣犯,為城裏的一家黑店專門偷狗。”晁蓋道。
“俺這一路淨吃劉唐哥哥買的好東西了,俺娘說了,吃了誰的就得幫人家幹活,哥哥說咋辦吧,這兩個幫閑是砍了還是劈了就交給我吧,我的板斧是嶄新磨的,劈人一下就好。”李逵道。
“好,那你過來,他們兩人每人打折一條胳膊,打斷骨頭還不能傷著筋。”晁蓋給李逵出了個難題,李逵這廝此時剛剛從山裏出來,訓練好了不失為一個猛將,如果訓練不好,就成為見人就殺的瘋子,必須磨練他的性子。
李逵過來,拿板斧比照著兩人的胳膊又無奈的放下了,這板斧太大,一斧頭下去胳膊就砍斷了。李逵隻好放下斧頭,抓住小賊甲的胳膊,兩膀子一用力,隨著小賊的慘叫聲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緊跟著又抓住第二個小賊的胳膊給掰斷了。
兩賊疼的大小便失禁,空氣中彌漫著尿味道。
晁蓋道:“任務是完成了,但是不利索,你就不能拿個什麼工具,一下敲斷不就行了,非要那麼殘忍用手掰斷?”
李逵撓撓頭:“哥哥教育的是,等俺找個木棍,從新打過。”
“別等了,這樣吧,你和許猛兄弟去趟城裏,把這兩個小賊老窩,那個什麼唐牛兒開的糟醃的狗肉店給砸了,店裏的夥計都給我打的鼻青臉腫,但是不能出人命。能完成嗎?”
許猛說:“砸個店小意思。”
李逵道:“俺知道你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還靦腆,你就跟著就行,砸店打人都有我來。”
阮小七道:“哥哥這兩人新來,不知道路徑,不如由我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