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道:“吳先生莫看低了我,我身體還是很好的。給我拿四十斤東西來。”
晁然命士兵拿了一個四十斤的背包,裏麵是沙子,給王進背上。
三百人五十人一個方隊,排列整齊。隨著晁然的命令隊伍出發,以勻速向前跑去。王進的體質怎麼也比小兵的素質好,所以還是跟的上的。吳用則是沒有負重跑的,也不算太累。隻是跑到地方時候王進傻眼了,前麵是許多座 獨木小橋,離地不過一米左右,累士兵們必須從橋上跑過去,再前麵是六米的梯子,士兵們大喊:“衝啊。”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沿著梯子往上爬,然後這才算結束。
王進仔細觀察所以士兵雖然有做得的不到位的,但是沒有人偷懶,更不存在掉隊開溜等情況。越野練習體能,獨木橋練習平衡,爬梯子練習攻城,設置的還算合理。
吳用跑的長大嘴喘氣,王進再旁邊也不好笑的,不過吳用這體質在文人裏還算好的,宋以來重文輕武,文人終日讀死書,身體日漸差勁,吳用能騎馬,能跑步,算是不錯的了。
晁然帶隊在終點休息了片刻,然後集結了隊伍,回去的時候不再跑了,改為齊步走。隊伍邊走邊唱: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王進聽得新奇,問:“吳先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這叫做男兒行,是晁團練教的,歌詞殺氣過重,所以隻在隊伍中唱。”吳用道。
王進道:“軍隊唱歌自上古時期就有,到秦漢時期最盛,但是沒有軍隊如此頻繁的唱歌,吃飯前唱歌,訓練後也唱歌。”
吳用道:“哥哥說是提高士氣,你看士兵唱歌後是不是精神飽滿了呢。”
其實晁蓋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唱歌可以洗腦,慢慢的把士兵的腦子就給洗了,不至於像其他的軍隊那樣一打敗了就投降,而且投降的毫無壓力。
王進這人還是很容易感恩的,這邊雖然是個偏遠的農村,和東京比天差地別,但是安排的都很周到,吃穿度用等等比東京那還強。王進每天裏也就忙一個時辰左右,教授劉唐、牛皋、晁然、晁彰等人武藝,偶爾水上護衛隊的阮小七、孔陽等人也會過來學習一下,王進自然會如實教授,十多天的時間一晃即過,晁蓋等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史進,一個焦挺。
晁蓋一回到營地就召集了吳用、王進、劉唐、牛皋等人過來。
晁蓋先把史進、焦挺介紹給大家,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
晁蓋道:“這一行西去陝西,獲益頗多,這位史進是為了不起的少年英雄,暫時不安排職務,以新兵的身份練習基本的隊列、體能,閑暇時間由我教授拳腳、劉唐教授樸刀,王教頭教授槍棒,遊泳就跟著隊伍一起學一些就行。”
史進聽了晁蓋的話前半截高興,這麼多厲害的師傅傳授自己本領樂開花了,忽然聽到要學遊泳,腦袋又大。
“哥哥,可不可以不學遊泳。”史進道。原來史進那河流大多很淺,從小就沒遊泳過,因而怕遊泳。
晁蓋道:“隻是學一下遊泳,不要求多高深的水性,就算是步兵坐船的機會還是很大的,所以遊泳必須得學會。”
介紹完史進,晁蓋又道:“這位是焦挺兄弟,擒拿手練的爐火純青,近身功夫很是了得,一柄金瓜錘四十餘斤,近戰之中什麼盔甲都砸得爛,我打算任命焦挺為我的貼身親隨,組建一個親兵排。”
吳用道:“早該組建了,哥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剛剛開完一個簡短的見麵會,忽然水軍來報,說有一支百十來人的隊伍到了梁山,看那意思是想要落草了。
眾人聽了大怒,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