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道:“一切正常就好,不過我今天過來有個事情要給旬叔商議一下,一月前去東平府,在臘山救下了一位女子,叫做扈三娘,是東平府下轄扈家莊莊主的女兒,倒也端莊秀麗。吳用提議說,想過去探探口風,如果她有意,就代我去提親。”
晁旬笑道:“好事,好事啊,你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和你相同年齡的人孩子都十多歲了,你也該結婚了。你安排吳用這小子莫要耍心眼子,貴在真誠,該有的禮節一個都不能省。”晁旬安排了一大堆,晁蓋連連答應,讓人準備禮物,安排吳用帶了晁然領五十人作為護衛前去扈家莊提親。
且說水泊梁山島嶼之上,殘桓斷壁間搭建起了數十間茅草坪,上百人衣衫襤褸各拿著兵器。為首的居然是一個身穿文士衣服的秀才,姓王名倫,有個外號叫做白衣秀士,老家原是沂州琅琊人,祖上也曾出過名人。這王倫寫得一手好字,學文也算深厚,奈何家貧,數次進京趕考都是名落孫山的結局。一怒之下不再考功名結交了江湖豪傑杜遷和宋萬,於是乎三人就商量想占領個山頭落草,落草也不容易,這玩意就像開商行,得有第一批啟動資金,得有刀槍武器,這些都不是王倫能解決的,不過王倫並不氣惱。
一行三人從東京去了滄州橫海郡,找到了有小孟嚐之稱的柴進。柴進這人有錢不假,幫助江湖人也不假,但大多是十兩八兩的銀子,再多了就難了,沒有十分本身柴進是不會多出錢的。
王倫和柴進推心置腹的談,單單是這個落草的地點就選擇就讓柴進對王倫另眼相看,八百裏水泊梁山,周圍浩浩蕩蕩全是水,港汊縱橫,能進能退,能打能跑。更何況王倫抓住了官家最大的弱點,北方幾乎沒有內河水軍。柴進倒也大方,一出手給了王倫兩千兩白銀,一百把樸刀。
王倫等三人沿路招募了一百來人,躲開大的州縣,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水泊梁山。有了這點人手和銀子,等山寨起來,幹上幾票就什麼都有了。
“杜遷,宋萬,明日裏安排人去附近招募一些壯丁過來,開始修建關隘,招募木匠,打造幾條快船,烏篷船的速度太慢了。”王倫吩咐道。
杜遷則有些擔憂,道:“我聽人說,這附近有個叫做晁蓋的很是了得,編練了一支鄉兵,咱們可得小心啊。”
王倫深以為然道:“從今天開始,咱們三人把嘍囉分成三批輪番值守,隻等關隘修建完畢才可以放鬆。”
宋萬道:“我明日裏就出去四下裏尋找過不下去的百姓,這年月百姓苦不堪言,願意落草的大有人在。”
“好,就這麼分工,我負責監造圍牆,杜遷負責訓練嘍囉,宋萬去負責招募嘍囉。但有人才一定要招募上山,以壯聲威。”王倫說道。
正在三人製定第一個發展計劃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高聲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今天你們就過不去了。”
王倫、杜遷、宋萬大驚,就見幾十人大踏步走路,當先一人身才高大,麵容威武,手持方天畫戟。左邊兩個大漢,一個臉上有大片傷疤麵目可憎,另外一個麵黑如鍋底,手持一對板斧。右邊也是兩個大漢,一個手持長刀,一個拿著蘆葉槍,後麵五十多人統統拿著戰弓,腰間掛著腰刀。來得不是別人,為首的正是晁蓋、跟著李逵、焦挺、阮小五、孔陽。水麵上還有阮小七的船隊。
“放,放哨的兄弟呢。”杜遷一驚之下語無倫次了。
阮小五道:“你那放哨的兄弟都睡覺呢,我家哥哥心慈麵軟,不忍多殺,不然早給弄死了。”
王倫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當下穩住心神問:“閣下是何人,因何闖我梁山大寨。”
“你王倫是聰明人,會猜不到我是誰?”晁蓋笑道。
“你就是晁蓋,晁團練,你過來要幹嘛?”王倫道。
“正是,你們這群人好沒道理,一個月前我剛剛費勁把水泊梁山的水匪蒼蠅清理幹淨,你們這批蒼蠅又來了。”晁蓋道。
王倫眼見自家的嘍囉在晁蓋人馬弓箭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讀書人的傲氣還是有幾分的。
“晁團練好氣魄,把水匪山賊當成蒼蠅,可是你知道蒼蠅打了又生,你打的過來嗎?”王倫道。
晁蓋笑道:“坐吧,咱們聊聊,這兩個大高個,一個叫杜遷,一個叫宋萬吧,也都坐,別站著了,跟個樹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