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一聽晁蓋,立刻吃驚道:“原來哥哥就是人稱雨中傘雪中炭鐵拳震京東的晁蓋哥哥啊,失敬失敬。”
晁蓋道:“些許虛名不足掛齒,還未請教漢子姓名?”
那漢子抱拳道:“在下山野之人的莊戶人家,以砍柴為生,姓卞名祥。”
“哈哈,怪不得能我軍中高手打個平手呢,原來是號稱有水牛之力的卞祥,相見不如偶遇,何不與我等喝一杯如何?”
卞祥道:“有何不可。”
晁蓋道:“此間倒是有不少酒樓,隻是我還有兄弟百多人在鎮外路邊,如果卞兄弟不嫌棄可願在路邊共飲。”
“山野之人無甚麼講究。”
晁蓋大喜,讓牛皋、焦挺等人買了三五百饅頭,數十隻燒雞,又弄了數十份切羊肉。
路邊草地上,大家夥席地而坐,以班為單位圍坐著吃飯。士兵早就用隨軍的小鐵鍋煮開了開水供大家飲用。
吃飯錢眾人依舊唱了首歌,讓卞祥有些吃驚。
晁蓋等眾人鋪開軟墊,在樹下席地而坐。
晁蓋當先介紹道:“這位是卞祥卞壯士,雙臂有千斤之力,甚是了得。”眾人一一問好,晁蓋又介紹劉唐、牛皋、石秀、劉梁等人給卞祥認識,都是爽快的漢子,很快就喝開了。
眾人都是一手拿酒碗,一手拿燒雞,吃的滿嘴流油。
牛皋道:“卞水牛,來來,跟我喝三大碗。”
“來黑牛,幹。”
兩人連幹了三碗酒,牛皋說:“我的長的黑,大家都叫我黑牛。還有個鐵牛,那小子才混呢,打架手黑著呢,跟你一樣,原來是個樵夫,也用大斧頭。我看啊你也別砍柴了,砍柴火一天到晚的賺不了幾個銀子,跟我們一起去當兵得了,就你這本領將來肯定比我們混的好。”
卞祥道:“當兵有銀子拿嗎?”
“當兵吃糧,當然有銀子拿,普通小兵一年十二貫,班長二十貫,排長五十貫。每次打仗立下的戰功越多拿的錢就越多,一年拿個幾百貫的軍餉還是很輕鬆的,主要吧在咱鄆城當兵都是好漢,個頂個的英雄好漢,專門為老百姓的兵,不會欺負老百姓。”劉唐說。
石秀道:“我是個馬販子,晁蓋哥哥也答應收下我了,等販運這趟馬回來就正是參加鄆城團練了。你也一起來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參加新兵訓練。”
卞祥一拍大腿道:“幹了,我也去當兵。隻是我家裏父母年邁,我去當兵了,怕他們暫時沒有收入來源,如何過活。”
晁蓋道:“你的本領剛才我見識過,你來當兵,給五十貫安家費。如果你怕父母無人照料,可以等去鄆城安頓好了,再把父母接過去住。新建了一個村子,專門給各位的家屬住。”
聽到晁蓋說的這些優厚待遇,卞祥不再猶豫,起身拜道:“望哥哥不嫌棄俺笨,收下我吧。”
晁蓋道:“沒有問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鄆城團練的人了。”
旁邊焦挺從攜帶的包裹裏拿出一個五十兩重的大元寶,遞給卞祥,卞祥不肯受。焦挺道:“拿著吧,這筆錢我也拿了,和你差不多,晁團練發現我的時候我正在街頭賣藝。”
卞祥接了錢,道:“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這就回家安排一下爹娘,就跟著哥哥出發吧。”
晁蓋點頭同意,又給卞祥置辦了一身行頭。
眾人上路,快馬又走了一天的時間,這才到達大名府。
大名府屬於東京以北軍事重鎮,駐守著三萬官軍,知府梁中書勢力龐大。大名府是老城了,城牆高大,護城河有七八丈寬。
遠遠看去也是非常的繁華,街道異常的熱鬧。
石秀道:“大隊人馬進城必然引起盤問,雖然咱們是官軍但總歸多有不便,我們從城東繞過去,馬匹就在城北三十裏。”
“好,那就趕緊走吧。”晁蓋等人吃罷早飯上馬來到了大名府城北,這是一片巨大的山凹,常見的良田沒有,取而代之的是草地,畢竟是中原地帶土壤肥沃,降水很多,草深到腰,前麵不遠處有一個馬場,用木柵欄圍著,裏麵馬匹四下裏奔跑嬉戲。
石秀道:“就是這裏。”
晁蓋道:“劉梁、石秀你們兩人人隨我進去,劉唐、牛皋、卞祥你等原地待命。”
“哥哥放心。”
劉唐和牛皋整理戰馬,暗地裏戒備,以防不測,卞祥則有些看稀奇,畢竟他隻是個本領高強的樵夫,不可能那麼快轉變角色。
石秀敲打大門,不一會兒有個老管家模樣的人來開門,一看是石秀笑道:“原來石老板來了,我家莊主還說呢,你再不來我們就要另尋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