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婦二人都是登州豪傑,這酒一直喝到吃下午飯的時候才罷休。
撤掉酒宴,換上茶水,聊起江湖上的事情。
顧大嫂道:“晁蓋哥哥的鹽生意不做了?”
“不是,現在我搞到了鹽引,私鹽也成官鹽了,因此不用偷偷摸摸的做了。”晁蓋道。
顧大嫂道:“這可苦了登雲山的鄒淵鄒潤叔侄兩個,這二人估計都快揭不開鍋了。”
“這是為何?”晁蓋問。
顧大嫂一拍腦袋:“我的哥哥來,這不明白著呢嗎,原來晁熊來販私鹽,有時候會從這叔侄手裏要貨。現在晁熊不來了,這二人哪裏還有生意。原本七八十人的私商隊伍現在隻剩下二十來人的心腹了。”
“這個嗎?”晁蓋無語,商人經商各憑本事,你沒本事找客源了,吃不上飯了也怪不了晁蓋。隻是鄒淵、鄒潤這兩人在登州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本領雖然不咋地,但是地頭熟悉,算得上地頭蛇一類的人物。
晁蓋道:“不若顧大嫂派人把這二人請來,我和他們談談,看看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生意可以做嗎?”
顧大嫂道:“我和這二人很熟悉,這就派人去請。”
兩人距離此並不遠,沒過多久就到了。
鄒淵年齡稍微大些,三十多點兒,黑色臉膛,一看就是長年吹海風的人,身上一股魚腥味。
鄒潤二十多點兒,中等個頭,也是黑色臉膛,最大的特點是額頭上麵長了肉瘤子,看著怪嚇人的。
顧大嫂介紹道:“這位就是晁熊的大哥,鄆城晁蓋晁天王。”
鄒淵、鄒潤大喜道:“原來是晁蓋哥哥,無緣得見,今日相見晚風榮幸啊。”
“兩位客氣了,經常聽我那兄弟提起過二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了得啊。”晁蓋道。
“哥哥客氣了。”鄒淵說。
顧大嫂也不去前麵招呼客人,在後院莊客添酒回燈重開宴,又喝開了。
喝了一會兒,鄒潤問:“哥哥這次過來不知道有什麼生意要做?如果有生意的話可要提攜一下我叔侄二人啊。”
晁蓋一笑:“二位都是海邊人,可知道這海帶、紫菜什麼行情?”
鄒淵道:“有貨無人要,便宜的狠。曬幹的三文錢一斤。海帶在海邊多的很,水性好的一個猛子下去能弄幾十斤上來。”
晁蓋歎道:“如今的這生意不好做,各地百姓流離失所,隻有糧食最值錢。不過呢海帶我目前還能銷售一些,你們要是有空可以給收購十萬斤,我弄去銷售試試。”
“噢,如此甚好。哥哥有意,我們即日起就可以收購,至於價格嗎?”鄒淵說。
晁蓋道:“你二人也是知道的,莊裏生意細節我曆來不負責的。最近我派人和二位接洽,價錢你們談如何?”
鄒潤也知道和晁蓋談價格不合適,畢竟晁蓋生意那麼多,如果采購個海帶都要晁蓋負責那還不亂套了。
“好的,我等靜候哥哥佳音。”
晁蓋又道:“雖然我不知道價格,但是定金呢還是可以給上二位一部分的,先拿紋銀三百量作為定金,二位感覺夠嗎?”
“夠,夠,太夠了。”鄒淵道。
要知道鄒淵、鄒潤這兩人都是海邊的地頭蛇,本鄉本土的都熟悉,從漁民手裏收這類東西還是不用付現款的,打個白條,等商隊結款了再付錢給漁民。
一直喝酒到深夜,這二人邀請晁蓋跟他們回莊休息,晁蓋隻說天太晚了,留在顧大嫂酒店歇息。
晁蓋、焦挺、卞祥、龐萬春、解珍、解寶一行六人當晚留在酒店歇息,翌日一早剛吃過早飯這鄒潤就到了,說要請晁蓋去趟莊裏好好招待一翻。
既然是美意,晁蓋也不好推辭,當即四人前往,解珍解寶回去收拾東西,不日就前往鄆城。
這叔侄二人的莊子在登雲山裏,畢竟原來幹私鹽生意冒的是殺頭的幹係,因此建築在地勢險要之處。進得山來綠樹成蔭,山風陣陣,倒也清涼愜意。鄒潤不住的介紹些本地風土人情什麼的。忽然前麵樹下一群七彩大鳥在咕咕的叫著。
晁蓋道:“那是什麼?”
鄒潤說:“這是山裏的七彩山雞,可惜解珍解寶沒在,不然咱們有口福了。”
龐萬春不解,問:“這是為何?”
“這七彩山雞雖然飛不高,飛不遠,但是非常機警,人在百步之外沒事,一旦靠近百步立刻飛了,隻有熟練的獵人才可抓的。”鄒潤說。
龐萬春道:“這有何難,看我箭術。”說罷拈弓搭箭,瞬間射出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