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萬春道:“有何不可,本來找唐斌兄弟就是打算切磋一下弓箭的。”
郝思文當即取了弓箭,和晁蓋等三人徑直出了北門,北門外是一片荒原,到處都是荒草,如今已經是深秋初冬的天氣,各種野獸甚多,沒多久就發現了兩隻野兔,正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蹦躂。
龐萬春道:“我射那隻小的,你射那隻大的如何?”
郝思文道:“龐兄弟遠來是客,我射那隻小的,你射那隻大的。”
“你兩個再不射這兔子就跑沒影了。”許貫忠提醒。原來是兩人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兔子,龐萬春和郝思文同時發箭,嗖嗖,兩支羽箭同時射出。郝思文射的大兔子應聲倒地,被一箭穿中了身子,已經死了。再看龐萬春射中的小兔子尚且活蹦亂跳的,原來隻是射中了一個耳朵。這是龐萬春故意射的,這一局龐萬春勝了。
郝思文不服,道:“咱再射山雞,要求必須射中脖子,射別的地方者為輸。”
“好。”龐萬春答應。
兩人去找山雞了,晁蓋和許貫忠在後麵閑聊,許貫忠說:“哥哥這郝思文挺有意思,非要跟龐萬春比箭。”
晁蓋笑道:“龐萬春是神箭手郝思文又不知道,畢竟龐萬春的名聲也是剛剛興起,隻是在京東道而已。”
果然兩人一翻比試下來,郝思文輸掉了,輸的心服口服,論箭發郝思文比龐萬春差遠了。
許貫忠道:“你們兩個打了這麼多的野雞野兔該如何處理,扔了浪費,何不拿回去做下酒菜。”
郝思文道:“正和我意,正該喝個痛快。想我郝思文久居浦東,自認為十八般武藝精通,這和天下英雄比試才知道差的遠了。”
晁蓋道:“郝兄弟切莫有這種想法,你的武藝嫻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隻是龐萬春兄弟箭術已經入化境,實非常人可比。你要是和他比刀、比槍他就未必能贏你了。”
郝思文笑道:“不比了,不比了,有朋自遠方來應當一醉方休,走走,回城喝酒。”
一行四人回到浦東城,郝思文道:“我家叔父開了家小酒樓,做的一手好菜肴,正好把山雞、野兔拿去讓他給咱們做了下酒。”
晁蓋笑道:“如此正好,隻是我還有三個兄弟在客棧,可否一起邀來共飲。”
“晁莊主說得哪裏話來,何不快快請來。”郝思文說。
當即晁蓋把吳用、李逵、焦挺三人也請來,一行七人來到酒樓吃酒。
這店是郝思文自家叔父開的酒樓,郝思文把野味給了廚子就到了桌旁,小二先上了香茗好茶,大家一起坐下喝茶聊天。
郝思文暗暗吃驚,新來的這三個除了吳用之外,李逵和焦挺都是高手,一看就是常年訓練的猛人,隻可惜都有軍職,不然正好推薦給關勝。
晁蓋和吳用已經商議好了,唐斌和郝思文都是關勝好友,招募過去的可能不大,所以退而求其次,交給朋友,當即晁蓋等人也不提這事情,隻是吃茶聊天。
眾人聊天正高興的呢,門口進來了四個公人,看穿戴是鹽丁,也就是鹽事司的人,鹽事司一般的小城正式編製人員也就是十來個,根本不夠用隻能招募一群幫閑,進來這四個人正是這種幫閑。
這四人一進門就直奔後廚而去,郝思文感覺奇怪,但是也沒多問。
進去沒多久就聽見吵起來了,郝思文的叔父道:“一壇子鹽,隻有五斤重,這是去太原做生意時候買的正經八百的官鹽,又不是私鹽,憑什麼你一開口就要罰款兩貫錢。”
為首鹽丁道:“憑什麼,憑的官府的規定,鹽事司有規定,所有商號、飯店都必須使用官鹽,而且必須是本地官鹽,你這是用外地官鹽,理應罰款。看你態度還不好,罰款加倍,罰款五貫,趕緊交錢吧。”
郝思文過過去和這些鹽丁理論了半天鹽丁們才同意罰款四貫,但是必須得交現款。
正在喝茶的許貫忠歎道:“官鹽的本意是讓大家都吃上便宜鹽,誰知道這麼好的決定到了地方就變味了,一斤官鹽要三十文,私鹽不過才十五文。同樣的質量居然差了這麼多,鹽事司抬高鹽價無非為的多撈錢而已。”
晁蓋起家就是私鹽販賣的,對這個行業自然很精通。旁邊李逵早安奈不住起身過去道:“你跟他們這種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