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這麼勇猛,焦挺也不甘示弱,他本來就擅長緊身格鬥,接連幾拳打的好幾個鹽丁彎腰如同大蝦米一般。
這群鹽丁徹底的傻眼了,見過能打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倒地了二十個後,其他的人一哄而散了。路兩邊看熱鬧的百姓連聲叫好,多年了沒見過打架這麼利索的,一個個激動的直叫,好,好,打的好。
這邊打架的聲音很響,早驚動了巡檢司的兵馬,大街上響起馬蹄聲,二十名騎兵快速而來,當先一員大將,騎著赤兔馬,臥蠶眉,丹鳳眼,一副長胡須,手中一把巨大的青龍偃月刀,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關羽來了,其實不然,來的是大刀關勝,正是負責本地治安的關巡檢,大刀關勝。
剛才被焦挺打成豬頭的鹽丁頭目看見關勝仿佛看見親爹一般,大叫道:“關巡檢來的正好,有六個外地來的私鹽販子,好生厲害,我等對付不了,還請關巡檢相助。”
關勝那臉又紅又長,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道:“頭前帶路。”
這鹽丁頭目仿佛得勝的大公雞一般,帶著關勝等二十名巡城的騎兵過來了,被打倒在地上的二十多個鹽丁一看巡檢司的人來了,一個個加大馬力的慘叫,其實都是裝的,外傷是會有點兒,但是不重,晁蓋和焦挺都是近身格鬥的行家,下手很有分寸的,如果讓李逵出手鬧不好會打出人命。
關勝出身將門,對江湖上的這些路數根本不懂,或者說有些不屑,一看晁蓋等人把二十多個鹽丁打的那麼慘,那還了得,立刻馬鞭一指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毆打官差,還有沒有王法,來人啊,給我拿下。”
晁蓋那個鬱悶啊,這人怎麼也不問問是非曲直,怪不得一直做個巡檢,原來腦子不好使。
“哥哥且慢。”郝思文過來到關勝馬前,“事情並非如此,鹽丁來我叔父家的小店勒索被這幾位客官撞破,所以回去喊來大批人馬來打人,隻是技不如人被打了也是活該,怨不得不別人。”
關勝一看是郝思文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結義兄弟,但是大宋律法不容懈怠,當街毆打官差,理應抓起來,兄弟切莫阻攔。”
關勝說的義正言辭,郝思文無語了。
關勝大刀一揮就命令騎兵抓人,晁蓋等一行六人就站在酒店門口冷冷的看著。忽然間一支利箭直奔關勝而去,速度飛快可謂是流星一般,這一箭把關勝頭盔上的絨毛球射掉了。關勝感覺到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如果這箭往下偏一些直奔麵門,關勝自問根本無力躲開。
原來是龐萬春看不下去了,射的這一箭。
吳用道:“關巡檢是漢壽亭侯之嫡係傳人,想來應該是個明是非,知公理之人。當街鬥毆自然是不對,但是亦不能聽從一麵之詞,偏聽偏信,哪裏有不問是非,就下令抓人的道理。”
關勝被龐萬春射掉了絨球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同樣他也明白,這是威脅,意思很明顯,你再亂來小心你的命。本來也沒多大事情,犯不著為了這個事情鬧僵。
當即關勝下馬過來抱拳道:“本人浦東巡檢關勝,爾等是何人,因何身帶武器。”
晁蓋道:“在下鄆城團練晁蓋,這幾位都是本縣的都頭和兵丁。”
焦挺拿官憑過去讓關勝驗看,一看便知道是真的。
關勝又詢問了郝思文的叔叔,和附近的百姓看客,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原來果真如郝思文說的一般,是這些個鹽丁沒事找事,敲詐百姓沒想到碰到硬茬子了。
關勝抱拳道:“是關某人錯怪各位了,還請原諒。隻是當街打架畢竟是不對,鹽丁傷了這麼多人要是告到衙門還是難免一場官司。”
郝思文道:“事情是因為我叔父的店而起,不如這些,我賠十貫湯藥費給這些鹽丁可好。”
關勝過去和鹽丁頭目交涉,鹽丁頭目有心不想答應,奈何關勝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太大了,也不好再說別的,當即同意了這個提議。
當然錢晁蓋沒有讓郝思文出錢,焦挺身上有的是錢,柴進贈送的還沒花呢。
打架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晁蓋本來還打算挽留關勝喝酒,奈何關勝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了。
看著關勝遠去,晁蓋有些失望,旁邊郝思文道:“關勝哥哥就這個脾氣,哥哥切莫在意。”
龐萬春道:“郝兄弟,剛才在下是看關巡檢不分是非,因而才出手射落了關巡檢頭盔上的絨球,還請郝兄弟代為轉達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