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忠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找個相公府附近的小酒館即可,魯提轄既然愛喝酒就肯定會去。”
晁蓋道:“如此最好。”
商議好了,大家沿著大街,觀看著延安府的人文風景,慢慢的尋找著相公府附近的小酒館,正此時,一輛馬車慢悠悠的走來,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完爆竹一下扔到了馬腿前,爆的一聲響,雖然沒有傷到馬匹,但是馬匹受驚,拉著馬車飛跑,車夫和車上的人嚇的紛紛尖角,前麵是許多的攤販正在交易,如果驚馬闖過去定然踩踏許多人,晁蓋等人距離比較遠,想要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此千鈞一發的時刻,忽然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吼一聲,雙手抓住了後車廂,雙腳如同釘在了地上一般,這漢子發出牛吼般的聲音,“給我停。”
那馬匹往前走不得,四腳亂動就是走不得了,很快也就平靜了。這漢子長舒一口氣,這才把馬車鬆開,車夫過來拜謝道:“多謝這位壯士,如若不然不知道踩倒多少人呢。”
這漢子道:“謝什麼,下次駕車注意就是了,灑家走了。”
晁蓋急忙趕了過來,仔細打量隻見這漢子身高一米八多,肩寬體大,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頭裹芝麻羅萬字頂頭巾,腦後兩個太原府紐絲金環,上穿一領鸚哥綠絲戰袍,腰係一條文武雙股鴉青絛,足穿一雙鷹爪皮四縫幹黃靴。
“敢為可是魯達魯提轄。”晁蓋道。
“正是灑家,不知道你們是何人。”魯達看晁蓋時也是暗暗吃驚,四人有三人都是大塊頭的練家子,還有一個看似文弱的人,實際恐怕也是位高手,魯達暗暗小心莫不是有人來找我晦氣。
晁蓋道:“在下鄆城晁蓋,特意不遠千裏千裏拜會魯提轄。”
魯達道:“可是那人稱托塔天王的晁蓋?”
“正是在下。”晁蓋道。
魯達大笑:“哈哈,我亦是久聞晁兄弟你的大名,隻是無緣相見啊。這幾位是?”
晁蓋道:“這位黑漢子叫李逵,這位叫做焦挺,這位叫做許貫忠,都是我好兄弟。”
眾人一一抱拳行禮,算是認識了,魯達道:“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我今日又無甚軍務,何不暢飲一翻可好。”
晁蓋道:“有何不可,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和魯提轄喝個痛快的。”
李逵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酒鬼,不知道能喝幾碗?”
“幾碗,灑家喝酒從來都是論壇子的。”
“俺不服你,今天要比比試試。”李逵道。
魯達拉了晁蓋一起往前走,拐角就是個小酒館,小二正拿著抹布擦桌子呢,魯達大嗓門叫道:“小二,把最好的酒上來,然後再燉一隻羊來,今天灑家要請好兄弟喝酒。”
小二一年的為難道:“魯提轄,掌櫃的說了,您都欠了五貫的酒錢了,不能賒賬給您了。”
魯達罵道:“聒噪,發了軍餉還你便是,哪裏有這麼多廢話。”
小二知道魯達的暴脾氣,也不敢多說了。
焦挺過去拿了二十兩銀子,道:“你這小廝,莫看不起人,魯提轄何等樣人物,會欠你酒錢不成嗎?這是二十兩銀子,還了以往的酒錢,剩下的存在櫃上,喝酒時便從裏麵扣即可。”
小二拿了銀子原本陰沉的臉瞬間變成盛開的菊花般燦爛,大笑道:“好說,好說。坐,請坐,請上座。酒,上酒,上好酒。”
魯達見焦挺兄弟給還了酒錢,道:“你們從鄆城原來,理當我做東啊。”
焦挺道:“原本哥哥老是誇讚魯提轄,我還有些不服氣,今日一見魯提轄神力已經很服氣了。咱們一起坐下來喝酒,圖的兄弟相見的樂趣,何須如俗人般計較誰付酒錢呢?”
魯達大喜道:“好,好,好,今日一醉方休。”
李逵咧嘴笑道:“還想跟你打一場,試試誰的勁大,你可不能喝太醉了啊。”
魯達在延安府少有敵手,自然有些輕敵,道:“喝醉了酒也照樣打,放心吧。”
很快好酒上了兩壇子,羊肉正燉著,先上了兩盤子燒雞,魯達招呼大家吃,拿手就撕掉了一個雞腿遞給晁蓋。
晁蓋拿過來就肯,弄的滿嘴流油,魯達道:“好,好,灑家喜歡,不像那些個官老爺,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吃個飯還假斯文。”
黑瓷大碗裝滿了酒,五人端起來,一飲而盡,魯達對許貫忠道:“沒想到你還挺能喝啊,真是不可貌相。”
李逵笑道:“這許貫忠可厲害了,打架可能不如你,但是論見識那就不用比了。”
“為什麼不用比了?灑家見識也不少?”魯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