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律法還是很嚴明的,任霸天殺人,慶功酒剛剛喝完就被開封府頭號大捕頭給帶著捕快披枷帶鎖的抓去了,不過任霸天一點都不著急,高爽也不著急。
果不其然三天後開封府宣布結果,任霸天身為巡城司臨時雇傭人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到小販致命威脅,出於自衛,奪刀傷人,屬於正當防衛,不構成犯罪,但是考慮到受害人家庭貧困,要求任霸天出於仁道考慮支付受害人家屬五貫喪葬費,任霸天倒是很大方,不僅僅給了十貫銀子,還送了一對花圈,如此做法居然讓東京的一些人大稱讚仁義,當然也有些明白人認為這是任霸天故意激怒賣甘蔗的小販,隻不過是為了殺人找借口而已,隻是這種說法蒼白無力。
任霸天從大牢裏出來,高爽親自迎接,還燃放了長長的鞭炮,同時還從花樓找了未開包的揚州瘦馬,給任霸天去去晦氣。
巡城司終於走上了正軌,打出了銳氣,但是高爽忽然不讓人去大相國寺檢查了,一連七八天也不去,慢慢的小販們好了傷疤忘記了疼,又開始擺地攤。
任霸天道:“東京城人口多達百萬,各處擺地攤的多的很,咱們這五十幾號人管理的過來嗎?”
“我看啊做事要趁熱打鐵,擴大實力,再招募個三百五百的,狠狠的抓,狠狠的打。”任剛也說。
高爽喝了口上好的大理進宮的普洱茶,吐出來個茶葉棒子,微笑道:“做事情要進退有度,不能隻一往無前,否則容易折斷,最近咱們打的太狠,老百姓多有閑話,說咱們是穿著製服的流氓,多難聽啊。茶店酒樓的到處都有呢。”
任霸天的腦子笨,也想不出個好招來,道:“我帶領兄弟們去抓人,見一個打一個。”
“大牢可不是那麼好住的,咱大宋律法森嚴,可不能亂來。這事情這樣,那個任剛,你明天找一幫人去酒樓茶店,為咱們巡城司說好話,就是說:“巡城司哪裏不好了,你們都喜歡一個到處都是小商小販的東京嗎?等小販把你家門口堵住了的時候你們再說巡城司不好。說一上午免費報銷茶錢,同時給五文錢。”
任霸天有些遲疑,不知道這方法是否可行,高爽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站起來,做指點江山壯,道:“盡管去辦就是了。”
在雇人四處宣傳的同時,任霸天又開始招募四五十歲的無業人員,主要都是些女的,當然也有部分男人。這些人拿著極低的工資,每天拿著掃把趕著馬車,給東京城的街道打掃衛生,清掃垃圾。原來東京城還有四個糞霸,因為當時都是馬桶,廁所也需要掏糞。從事這個職業很低賤,但是賺錢。巡城司接管了這四個糞霸,每月收取這些人的份子錢,四位糞霸又提價,鬧的滿城風雨,當然告狀的很多,都告狀到大理寺了,結果都沒有,人家說了,這是市場經濟,人家給你掏糞你付錢,這是公平的交易,如果你感覺到貴可以自己掏糞啊。
總之一句話高爽這人有眼光,會送禮,得來的錢從來不私吞,不管是上級還是下級都能撈好處,同時作為一個衙內,他很清楚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混的風生水起,招攬名士,招攬高手,實力不斷擴張。
任霸天也很高興,暗暗罵道:“狗日的晁蓋,等老子發達那天就要你好看。”
鄆城團練軍中大帳,晁蓋惡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揉揉鼻子罵道:“哪個混蛋罵我了。”
朱武進來,道:“哥哥。”
“噢,朱先生來了,快快坐下。”晁蓋道。
“工業園和商貿城兩處建築如何了?”晁蓋問。
朱武道:“一共動用了五千名工匠,進程很快,兩個工程都快竣工,隻是天氣寒冷,幾位負責人擔心建築的堅固耐用性,建議明年開春繼續施工,不過呢工匠們大多不願意回去。”
晁蓋想了想道:“入冬以來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了,的確不適合強行施工。工匠們大多是難民,自然不願意回去。明日你宣布停工,每個工地留五六百工匠幹一些室內的活,至於其他的工人就放假吧,但是不願意走的就留下來吧,每天照吃照喝,但是也不能閑著吧。”
朱武道:“哥哥打算讓他們做什麼呢,現在天冷,就算是光頭強的植樹隊挖樹坑也挖不動了。”
“對這些工匠進行一個冬天的訓練,沒工錢可拿,但是每天管飽飯,你去問問,誰願意訓練就自願報名吧。”
朱武道:“還是哥哥英明,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