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大喝道:“李逵華雷迅速衝過去,不能讓他結陣。”說罷晁蓋彎弓射箭,羽箭快如閃電一般射向燕順。
“啊。”燕順驚出一身冷汗來,這一箭直奔燕順咽喉,速度太快,燕順根本來不及躲閃,隻是輕微晃動了一下身軀,羽箭嗖的一下射中了燕順肩膀,燕順雖然沒有鐵甲,但是有一套水牛皮的皮甲。
燕順疼的冷汗直流,一咬牙道:“撤退。”帶著幾十名心腹就往山裏撤退。
李逵和華雷帶領步兵迅猛追擊,華雷跟李逵混的時間久了也有些犯混,大鐵棍打仗也不秀氣,經常是一棍下去打的人腦袋爛了一半,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李逵就更不用說了,死在他斧頭下的根本沒有全屍的。兩人帶的步兵也是一個鳥樣,喜歡猛打狠的打類型,平日裏訓練積累的力量,今天終於用出來了,虎入羊群一樣。剩下的那些個小嘍囉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節節敗退死傷一地。
這時候黃信、花榮,還有董平各自帶領著士兵來了。晁蓋命令話李逵華雷回軍,轉而向聚義廳和山賊住宅方向而去。
董平一見晁蓋就怒道:“說了今天午時攻山,為何天不亮就動手,我軍措手不及,來不及準備。”
晁蓋微笑道:“兵法有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們都措手不及了,何況山賊呢。更何況我這也是提前知會了黃都監的。”
黃信見說暗暗埋怨晁蓋把事情推自己身上,晁蓋臨攻擊前才通知黃信帶兵接應,不過沒想到晁蓋居然立下了大功勞一舉攻下了清風山,忙道:“不要為了些許小事傷了和氣,眼前山賊大勢已去,抓捕殘匪要緊。”
“我帶人去。”董平說罷帶了三百步兵尾隨著殘匪向著清風山更深處進發。
黃信忙碌著帶兵抓捕俘虜,晁蓋特意來找花榮聊天。
“這種剿匪其實意義非常的小,就算今天把清風山的山賊殺個一幹二淨,明天也會冒出個黑風山來。”晁蓋歎道。
花容很吃驚,晁蓋這個看起來的傻大個居然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晁團練何出此言啊,山賊不是要剿滅的嗎?”花榮反問。
“這些所謂的山賊,除了極個別罪大惡極的之外都是失去了土地和生計的百姓,但凡有一絲活路誰又願意來落草。如果不把貪官汙吏、土豪惡霸鏟除了,如此剿匪和割韭菜有什麼區別?砍一批腦袋,下一批很快就又來了。因此剿匪不在於治理山中的土匪,而在於改善吏治。”晁蓋道。
花榮一琢磨這話還很有道理呢,可是有道理有個鳥用,笑道:“晁團練高論,隻是花榮不過一介武夫,掌握著清風寨一地,也不過幾百名士兵而已。”
“花榮兄弟又錯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你還是國家的武將,焉能看著國家如此發展下去。”晁蓋說。
花榮反問:“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我正在鄆城做一些改良和常識,花榮兄弟有時間了可以去看看。”
正說著黃信那邊抓的俘虜太多了,從生活區利搜過來二百老弱病殘,黃信讓花榮幫忙抓人,花榮隻好過去了。
這邊華雷也派人過來通知晁蓋,在聚義廳抓來一個匪首,讓晁蓋過去看看。
在聚義廳旁邊小房中,晁蓋見到了五花大綁的匪首,這人身材高大,但是有些文弱,皮膚白皙。
“來的可是晁蓋晁保正?”這人問道。
“不錯,正是我,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名號。”晁蓋說。
“在下名叫鄭天壽,是個銀匠,三年前路過此地時被王英劫奪上山雖然無奈落草,但是並沒有做些為非作歹的事情,還請晁保正寬宥。”鄭天壽說。
晁蓋點點頭道:“我也曾聽聞過你的事情,但是現在沒調查清楚,也不好立刻就放了你,一會我找幾個小嘍囉問問情況,如果你說的屬實你就是受害人,不會追究你責任的。”
鄭天壽大喜:“多謝晁團練,我知道山寨的銀庫,我願意帶路。”
晁蓋帶著焦挺、解珍解寶還有一百名士卒,跟著鄭天壽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在一個山崖下麵找到一個山洞,打開大門裏麵是山寨的物資,糧食也不多了也就那麼兩萬斤,白銀銅錢首飾加起來也就那麼上萬貫而已。
“這裏還有幾個商人,是王英關在這裏的,這廝喪盡天良,經常喜歡喝人心湯,這都是養的食材。”鄭天壽指著銀庫裏的一個小牢房說。
晁蓋看去果然如此,裏麵管著四個人,都是商人打扮,兩個年級大的,兩個二十來歲的,看見晁蓋等一身官軍打扮,連忙跪倒:“我們是杭州來的商人,數月前路過此地被抓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