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水軍遇到海盜突襲,傷亡不小,到現在都憋著氣呢。阮小七、孔陽、阮小五三名將領各自指揮隊伍,蜈蚣戰船上的巨弩已經上好了玄,臥牛炮也早就裝填好了炮彈。
阮小七操作著巨弩,大聲說道:“讓這群海盜見識見識咱水軍的厲害,知道什麼叫海戰的行家。”
“哈哈,說的對,狠狠的殺啊。”眾人紛紛大笑。
兩支船隊都卯足勁了劃船,很快就要接觸了,十條蜈蚣船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衝鋒陣,阮小七打頭,後麵是孔陽、阮小五為側翼。
終於進入射程,巨弩當先開火,三百多米的射程在冷兵器裏屬於最遠的,點著火的巨弩如同流星一般射向海盜船。這次準備充分,十艘蜈蚣船上麵一共六十架巨弩,真可謂是雨點般的弩箭。本著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思想,阮小七集中兵力攻打海盜最前麵的四艘船。一下就把這四艘海盜船點燃了,熊熊的大火燒起來,海盜們驚慌失措,紛紛拿著東西滅火,可是弩箭是沾滿猛火油的,那火根本不容易滅,再加上海盜船多半是小漁船改建的,等待他們的就是落水。這時候距離又拉近了,相距二百米上下,海盜們雖然沒有巨弩但是有少量強弓,開始徒勞的放箭。
孔陽操作著一門臥牛炮,瞄準了當先一艘海盜船,這艘海盜船的甲板上最少有二十名身穿黑衣手拿單刀的海盜。
孔陽冷笑道:“讓他們去喂魚,臥牛炮開火。”
說罷點燃了炮撚子,轟,轟。兩聲炮響,數以百計的鐵砂子如同炸窩的馬蜂一般蒙撲了過去,就聽見嗡的一聲,海盜們成片的倒下,每個人身上都被十幾粒鐵砂擊中,炙熱滾燙的鐵砂瞬間讓海盜們大聲的慘叫,“啊,疼死我了。”
大部分的海盜都受傷了,隻有極個別倒黴的海盜被太多的鐵砂擊中當時就死了。
十艘蜈蚣船幾乎同時開炮,炮聲震天濃煙滾滾,海盜們沒有躲避的經驗,這一下損失了近一半的戰鬥力。
旗艦上晁蓋、朱武、卞祥等人正在觀看戰況,朱武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麵色有些蒼白。
晁蓋道:“朱先生是不是感覺到海盜們的叫聲太過淒慘了。”
朱武笑道:“讓哥哥見笑了,戰爭曆來如此,這炮果真是好用,這才二十門炮,如果有上百上千門炮豈不是開山裂石都不成問題。”
“這臥牛炮主要的任務是打傷敵人,讓受傷的敵人發出慘叫,擾亂敵兵的軍心。不過就算是這麼一門炮都需要好鐵五十斤,再加上炮藥,炮子各種耗費都是很高的,還有的炮也有缺陷,射速慢,一旦近戰將失去用途。”晁蓋說著。
卞祥這人還好,天生的神經粗大,但是史進此時還是個戰場初哥,還未開戰嘴唇就有些發幹。旁邊卞祥笑道:“打起來就不怕了,殺人跟砍瓜一樣。更何況咱們殺的不是普通人,是罪大惡極的海盜,一個個都是壞死是做的太多,喪盡天良的海盜,殺他們就是在行善積德。”
史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我不是害怕,隻是有些暈船,畢竟水泊裏哪裏有海上這麼大的風浪,等上岸了你看我怎麼宰他們。”
旁邊石秀拿著個鐵棍笑道:“咱兩個比比,看誰殺的海盜多。”
晁蓋說:“別打嘴仗了,讓你們長長見識,焦挺,拿出咱們的大殺器來。”
“是。”
焦挺立刻指揮四名士兵把飛鳥船船頭上的苫布掀開,露出了兩個黝黑的炮管,這炮可比臥牛炮長太多了,最少一米五長,口徑十七十毫米,鑄鐵鑄造的,由於是船用的,重量最少有二百斤。
“這是什麼?”眾人紛紛吃驚的問。
朱武也有些驚訝,道:“這個比臥牛炮大,炮身長,射程肯定遠。”
晁蓋道:“這個叫做虎蹲炮,是許猛剛剛研製的,隻造了三門樣炮,其中兩門讓我拿來了,這個打的是實心鐵彈或者開花彈,射程能在一裏地到二裏之間,剛好咱們測試了,隻是這個炮屬於保密的,各位對外不要說。”
眾人道:“是。”軍法如山可不是開玩笑,雖然晁蓋待人隨和,可是一旦犯了軍法那可是很嚴格的。
炮手熟練的給虎蹲炮裝填彈藥,調整角度。然後瞄準了三百米外最大的一艘海盜船,這是一艘大福船改建的,顯然是海盜劫奪來的船。
晁蓋道:“打那艘最大的福船,威懾海盜。都把耳朵堵住啊。”晁蓋提醒大家。
“是。”炮手瞄準,點燃了炮撚子,轟,轟,兩聲巨響,震的眾人耳朵轟鳴。尤其是楊春、陳達這二人沒堵好耳朵,隻感覺耳朵裏藏了幾十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