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樓吃了個大虧,店鋪被砸,店鋪裏的人說是巡城司的人幹的,巡城司的人根本就不理會。捕快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潑皮們說是因為前幾天給汴河樓的人送柴火價格有分歧,所以才發生的打鬥。
抓住的那幾個小混混被判關半拉月,汴河樓的夥計交罰款走人了,可是汴河樓的損失沒人賠償,那幾個小混混連好衣服都沒一件,別說賠錢了。更何況汴河樓麵子丟大了,掌櫃的把事情給幕後老板一說,被一頓痛罵,老板罵道:“你說說你,牛二是個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知道,東京城有名的潑皮。”掌櫃的說。
“知道還得罪他,他是一坨狗屎,踩扁他髒了鞋子。送的三貫五貫的小錢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非要弄的丟了麵子。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老板說完走了。
掌櫃的能在東京這魚龍混雜的地方當掌櫃的也不是等閑之輩,當晚就請人說和,約了牛二在汴河樓吃飯,牛二很得意,暗道果然是軟骨頭,打他一巴掌就乖了。
“我說掌櫃的,想通了嗎?什麼時候換招牌啊。咱們有統一製式的招牌,你看看這街上亂糟糟的,看了都心煩啊。”牛二故意道。
掌櫃的給牛二倒酒,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就是了。我這店鋪是老店,招牌很多年了,還真不願意換。”說著掌櫃的拿了一包銀子遞給牛二,牛二一摸還真不少,暗地裏裝腰包裏,笑道:“嗬嗬,掌櫃的既然是明白人就好說。招牌可以不換,但是掛了這麼久的招牌需要繳納兩貫錢的維護費,一年隻交一次。至於衛生費你這店大,一個月三貫,一次性交一年打八折。這都是明碼標價的,能開憑證的收費。”
“好,好,明天我就派人去交費。”掌櫃的道。
“這就對了,你放心,我牛二是個講究人,隻要交了費的平時絕對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牛二保證道。
“那是,那是,牛巡長的威名赫赫,您負責這片,沒有人敢搗亂的。”掌櫃的道。
汴河樓向牛二低頭,第二天就乖乖繳納了兩貫錢的招牌維護費,三貫錢的衛生費。巡城司考慮汴河樓交費積極,還給汴河樓送個小招牌,衛生合格店,反正就是獎勵的意思。
收費標準定的還是很有水準的,高爽的師爺智勇很會揣摩人心,定的太高了別人寧可魚死網破也不繳納,定的太低了又沒油水可撈。換招牌的費用上普通小店二三百文五百文的,大店三貫五貫的。衛生費也算合理,最少商戶能承受住。
汴河樓這一帶頭繳納,其他兩千多家商戶刷刷的就交錢了,這就其中就有張三李四的地地道道燒烤店。當然了,張三李四當年也是跟牛二有些交情的,畢竟都是混這一帶的,地地道道各種費用優惠,每個月就二百個大子就行了。
不過牛二這混球經常來蹭吃的,一吃就是兩三個羊球,弄的張三李四怪心疼的,好在這片區飯店多,牛二有時候想不起來過來,也算是湊合過吧,總不至於因為這點白食就跟牛二鬧翻臉了不成。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東城區收了一萬五千貫的招牌改造費,兩萬貫的衛生費。雇傭的打掃衛生的都是工錢極低的困難戶,因此也花不了幾個錢,可謂是一本萬利。要知道這衛生費每個月都有這麼多的。高爽大喜,當即決定全城推廣。
這整頓期間東京城的小商販可倒黴了,經常被驅趕的跟沒頭蒼蠅一樣,正好這一位被在東京開封遊學的一個畫家看到了,這個畫家叫做小張畫家,是個年青書生,畫的一幅好畫,清明上河圖之巡城司來了。
就在高爽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遠在鄆城的吳用忙的腳脖子都發酸了。
二月中旬了,鄆城商貿城一期工程在三千名工匠和難民的共同努力下終於完工了。一期工程三百套門麵,幾乎全部租出去了。主要大商戶有鄆城晁家、滄州柴家、獨龍崗扈家、獨龍崗李家、信陽王家、杭州陳家。其中信陽王家專攻茶葉生意,杭州陳家做的範圍比較廣泛,茶葉、絲綢、生絲都做。就連大名府第一富戶盧俊義家也過來租了幾個商鋪,鄆城本地的草編、柳編、葦席等也有人租商鋪經營。
一套商鋪上下兩層每個月才五貫錢,更何況還是前三個月免費。因此這三百套商鋪幾乎是搶租一空的,當然了,租金便宜客戶交一年才一套才六十貫的租金,還有白送三個月。算下來也沒幾個錢,投資建設的成本不知道後年馬月才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