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裏有錢,武鬆膽氣也壯,來到店門口,小二道:“這位客官可要吃飯。”
武鬆道:“正是要吃飯,還有我這匹馬也給好好喂喂。”
小二道:“客官你就放心吧,你先進店,馬匹我給送後麵喂著去。”
武鬆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不一會兒小二就來了,問道:“客官你要吃些什麼?”
“給切二斤羊肉,四個大餅,好酒盡管上就是。”武鬆豪氣的說道。
“好嘞,你稍等。”小二說著通知了後廚。
片刻功夫,一盤子熱騰騰的羊肉切好了,還上了一小壇子酒,一個大黑碗。
武鬆張開大口就吃開了,羊肉香噴噴的,好酒也香噴噴的。不一會兒,羊肉吃沒了,一壇子酒也喝光了,剛好三碗酒。
武鬆噠噠嘴,這酒味道真好:“小二,再給上酒啊。”
小二有些為難,歎道:“客官啊,你有所不知,小店這酒後勁大,一般人喝三碗就有醉意了,你要是再喝就醉倒了,你要是要肉,要多少給你切多少,酒還是別喝了。”
武鬆認為這是小二怕他不給酒錢,因為原來在清河的時候武鬆經常沒錢,所以小二都不願意賣酒給武鬆,想到這武鬆當即把一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麵,道:“酒錢有的是,你盡管上酒就是了。”
這荒山野地的,一頓酒肉也不過二三百文,哪裏用得了一兩銀子,小二賣酒也有提成好拿的,當下也不計較,給武鬆上酒,喝多少上多少,武鬆也是有錢就是任性,喝了十八碗酒,這酒量莫說是旁邊吃飯的客人,就連店小二也吃驚,喝這麼多的漢子少見。
武鬆算了酒錢,對小二道:“把我的馬匹牽來,我要趕路。”
小二道:“客官喝了這麼多酒,哪裏還騎得了馬,酒後騎馬不安全,更何況這景陽岡上有大蟲,不時出來傷人。”
武鬆也吃了一驚,道:“有大蟲?”
“對,有大蟲,難對付的很,傷了十幾條人命了,縣令大人沒辦法,隻好把樹賣給鄆城的客商了,希望樹少了大蟲就走了。”小二道。
武鬆道:“你莫嚇唬我,我咋沒聽說有什麼大蟲,再說有大蟲我也不怕,正好試試我的刀是否鋒利。”
武鬆說著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唐刀,寒光閃閃,怪嚇人的。
店小二哪裏還敢多言,自顧回店照顧客人了。
武鬆騎上馬匹,慢慢的向景陽岡上走去,料峭春寒,冷風一吹,武鬆就感覺到頭暈,又是山坡路,騎馬難免會摔倒,隻好下了馬,牽著馬走上山崗。這時候天已經不早了,夕陽開始發紅,留下了如血般的紅雲。
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木材堆放點,這裏修建著木柵欄,十幾個壯丁拿著長槍,還有數條猛犬守候著。
為首的一人看到武鬆過來,叫道:“我說漢子,莫再往前走了,如今天色已晚,山崗上有大蟲,不如在這裏住一晚上再走吧。”
武鬆道:“既然有大蟲你等如何敢在這裏駐紮。”
為首的人道:“我等都是伐木賺錢的,拿了錢財哪能不出力,再說東家安排的周到,你看我們這柵欄密集,還有十幾條長槍,數條猛犬,晚上點著篝火,大蟲哪裏敢來這裏尋晦氣。”
武鬆暗道:“這幾個家夥十幾個人,十幾條槍,我一個人,還帶著錢財馬匹,還真不敢在這裏住。”其實這些人都是晁蓋雇傭的,隻是武鬆不知道罷了。
“我去陽穀有急事,多謝這位大哥好意。”武鬆不顧勸阻,執意要趕路,別人也不好多說啥,武鬆一人一馬一直走到了山崗上,這時候武鬆酒勁上來了,實在堅持不住,強忍著醉把馬匹拴住,然後自個倒在大青石板上就睡著了。
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聽見那馬匹唏律律暴叫,把武鬆給吵醒了,醉眼朦朧朝不遠處看,就見一頭大蟲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這大蟲端的是威猛嚇人,一身斑斕皮毛,頭頂上的王字那麼的鮮豔,大蟲看武鬆醒了很不高興,舔舔舌頭,吼。這一叫整個山林都樹葉發顫,那匹馬被嚇壞了,圍著樹亂跑,扯開了繩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武鬆惱火罵道:“討死的大蟲,把我馬匹嚇跑了,我要你賠。”說罷抽出唐刀就上去了。
大蟲吃了一驚,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惱怒之下就撲了上去,血盆大口張口著,滿嘴的腥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