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吃了一驚,問大郎道:“哥,這是?”
武大郎笑道:“這是你家嫂嫂,李氏,還不拜見嫂嫂。”
武鬆又見過嫂嫂,這女子懂得禮數,連忙給武鬆還禮。
“原來叔叔就是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啊,剛才還在街上看到呢。”李氏說。
“嫂嫂說笑了,武鬆昨晚喝高了,睡在了景陽岡上,遇到了兩隻老虎,出手打傷了而已。”武鬆笑道。
武大郎急眼了,道:“你,你這混小子怎麼如此孟浪,居然敢喝醉了睡在景陽岡上,你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讓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父母啊。”武大郎說著還哭了。
武鬆賠禮道:“是兄弟孟浪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改。”
李氏對大郎道:“吉人自有天相,叔叔這不是安全歸來了啊,就不要再埋怨了。”
武大郎道:“好吧,就這一次,不準有下次,走走,咱們回家,回家吃飯。”
武大郎的家就在這店後麵,很近,武鬆跟著哥哥嫂嫂來到家,這裏挺寬敞明亮,裝飾的也不錯,挺好個家。這是武大郎通過王婆介紹買下來的院子。
武鬆讚歎道:“哥,我出去才一年多的時間,你就置辦了這份家業啊。”
“這都歸功於大郎光棍雞店,一共開了十二家分店,以後還有開新的,沒想到哥哥這燉雞的手藝這麼受重視,我占很大的股份,算下來一年四五百貫還是有的,隻是這些個店鋪管理起來也挺費勁,不像以前賣炊餅那麼輕鬆了。”武大郎道。
武鬆說:“哥要是嫌累,要不咱還賣炊餅?”
武大郎道:“說什麼傻話,莫說哥哥現在是掌櫃的,就算是個分店掌櫃的也不能輕易辭職,要知道我們可是醉仙樓大商行的下屬店鋪,雖然說累點,但是賺錢多,生活過的得也充實。”
李氏見兄弟重逢有說不完的話就回店裏讓夥計做飯菜送回來吃。
武鬆又問起哥哥什麼時候成家的,武大郎說也就是一個月前。原來月前,從青州流浪道陽穀的難民不少,這李氏就是其中之一。這李氏叫做李婆惜生的花容月貌,年方二八。隻可惜命不好,家裏受災,父母死於土匪,她一個人流落到了陽穀,落魄的厲害,又窮又病,差點死了。武大郎見她可憐就給她掏錢治病,病好了之後又這李婆惜買了新衣服。李婆惜穿上了新衣服就亮瞎許多人的眼睛了,很多人都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救這個李婆惜。武大郎救了李婆惜,旁邊王婆很多嘴,就介紹保媒,嫁給了武大郎,就這樣武大郎也算是成家了。
酒菜上來,兄弟兩個邊吃邊聊,武大郎問:“二郎啊,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武鬆道:“鄆城晁蓋哥哥約了我去參加拳王爭霸賽,還有陽穀縣令說,我要是把山崗上的老虎打死了就讓我當都頭。”
武大郎一撇嘴:“封的都頭還要條件,你去晁莊主那吧,他是個大好人,以你的身手混個都頭輕易而舉的事情。”
“隻是我答應了景陽岡下村裏的獵戶了,如果我不幫他們打死老虎恐怕他們會受罰的。”武鬆道。
武大郎道:“咱爹娘去世的早,哥哥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老虎是那麼容易打的嗎?那是要吃人的,人的身手再好也要動腦筋。”
武鬆聽了大郎的話直撓頭:“打個老虎有什麼腦筋可動的,我帶著一大群獵戶上山,抓住老虎一頓亂刀不就砍死了。”
“你要是老虎看到這麼多人你會出來嗎?”
“我是老虎看到這麼多人肯定不會出來。”武鬆道。
“那不就得了,老虎又不是缺心眼。你力氣大,這不假,可是打虎是技術活,得找高手獵人才行,晁莊主那高手很多,你去比賽的時候給晁莊主提提,看他是否願意幫忙。”武大郎道。
武鬆道:“這還真是個好辦法,等過幾天我問問晁蓋哥哥。”
兄弟二人邊吃邊聊,從中午就到下午了,正高興著呢,鄆哥兒急急忙忙跑來,道:“大掌櫃的,不好了,獅子樓的人又來搗亂了,把桌子都掀翻了。”
武大郎道:“慌什麼,咱們是連鎖店,抄家夥,叫人。”
武大郎說著從門後邊拿起一個鎬把,外麵鄆哥兒也很快叫來了四五個夥計,拿了各種各樣的家夥衝到了店裏。
武鬆問:“哥,這是個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打架了?”
武大郎道:“哥這不叫打架,這是保護店鋪,晁莊主說的好,男人不能沒有血性。你在家裏繼續吃,哥去去就來。”
武鬆哪裏肯放心,拿了根木棍就跟著武大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