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說:“占山頭藏兵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咱們鄆城這樣,凡是年滿十六歲,四十歲以下的全部配備兵器,農閑時候練兵,也算是不錯的方法了。如果再能把金鄉、巨野、任城三縣的壯丁也進行編練少不得由兩萬三萬人的規模,也是一股很多的力量啊。”
“這些莊丁農閑時候編練一下,有個隊形會拿個武器,看起來挺唬人,實際戰鬥一觸即潰,最多也就能擔任個後勤的任務。”吳用說,“真正的精兵還得是正規兵,而且還得是聽話的正規兵。現在有了這麼多猛將,再配合上精兵,那可就厲害了。”
兩人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吳用和朱武商量了許久,本來打算找晁蓋說說這個事情,他們是軍師這都是分內的事情啊。但是晁蓋忙著拚酒呢,焦挺、呂方沒有喝酒,在旁邊立著呢,非常的敬業。
這酒一直喝到半夜,讓士兵抬著回去的也有好幾個,其中就有李逵、鮑旭。武鬆喝的也夠嗆,袁朗、糜勝七八分醉。劉唐槍騎兵備戰級別較高,作為帶隊軍官劉唐也不敢喝多,隻是稍稍的飲了幾杯。
王進、欒廷玉自然也沒有喝多,淺嚐輒止。其他眾人大多是醉醺醺的,隻是沒有醉倒而已。
翌日,晁蓋宣布新來的將領暫且在營中四下裏看看,暫時不進行訓練,先適應一下軍營的環境再說其他的。
吳用和朱武來到大帳找晁蓋商議事情,晁蓋道:“兩位軍師是為了新來的將領如何分配的問題吧。”
朱武說:“哥哥猜的真準。”
吳用說:“袁朗、武鬆、糜勝都是武藝高超之人,且有大將風度,我感覺都可以獨當一麵,待訓練完成後獨立帶兵也完全可行。鮑旭跟李逵臭味相投可以作為李逵的副將,普通人也適應了不了李逵那脾氣。至於羅雲屬於可塑造型的,訓練完成後把他安排給欒廷玉教頭,先學習槍法,然後根據學習的情況量才適用。”
“噢,吳先生想法和我的基本一致,隻是這羅雲為何安排給了欒廷玉。”晁蓋問。
吳用笑道:“為將之道在於平衡,史進、陳達、楊春都跟著王進學習。我看把羅雲、周通、還有過些天要過來的金鼎都安排給欒廷玉教授槍棒。”
“有理,隻是新來的將領訓練尚且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先不要把這些安排說出去,還有那周通也跟著新來的將領一起訓練一下,這周通空有一身蠻力,但是生活作風太過散漫,又無大錯,也不好打鞭子。”晁蓋說。
吳用說:“咱們的軍法比禁軍的都嚴格了,周通也算過得去,沒什麼太出格的地方。我和朱先生昨晚商議到半夜,正發愁如何把咱們的隊伍擴大。現在這麼點實力一千五百來人,一旦有事實力太弱了些,恐怕難以自保,更何況還有防守多處地方。咱們是不是找個山頭,讓幾位靠得住的兄弟加裝落草,也好藏個數千兵馬啊。”
晁蓋想了想,道:“這個辦法的確能解決目前的問題,但是不是王道。落草就要打家劫舍,驚擾百姓,破壞經濟,讓本來就貧困的百姓更加的不堪。如果落草不打家劫舍單靠咱們供給糧草時間一長就會露餡了,對名聲損壞太大。”
吳用有些無奈,沒想到晁蓋把名聲和百姓看得這麼重,那些個政客所謂的愛民無非是個幌子,沒想到晁蓋入戲太深,居然對百姓這麼在意。
晁蓋也看出來了,道:“兩位軍師,咱們的宗旨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正的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能挺起胸膛做人,活出個人樣來。”
吳用道:“那如此一來隻能在新濟州藏兵了。葉春年後又下水了六艘飛鳥船,四艘飛鷹船,咱們海軍的實力也是越發的強大,從徐州向東,沿河入海,這路徑也不算太遠,十幾天的路程還算可以,就怕有著急事情調兵來不及。”
“凡是出現之前都會有端倪,感覺要用兵了咱們就提前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調兵過來也是來得及。今年的任務是新濟州移民壯丁兩萬,大規模屯田,現在才運過去了三千來人,任重道遠,加上要屯兵的五千人將近還有兩萬人要招募,這都是重大的任務。”晁蓋說。
朱武道:“那咱們在鄆城的重點就是招募流民,送往新濟州了。”
“對,公孫道長在新濟州主持工作,這招募壯丁的任務誰來辦?”晁蓋道。
吳用道:“開支工錢耗費太大,不如這樣,就是管吃管住,做一年發一畝地,如果做滿三年就發五畝地。這樣節省大筆開支,現在人吃馬喂開銷也很多。這招募壯丁的任務就我來做,哥哥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