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白了他一眼:“哼,不僅僅學好了,我現在還是個都頭呢。”
哪裏知道李雲並不生氣,李雲道:“當上都頭好,好好幹吧。跟著晁團練混個前程。”
地上兩頭花豹中箭受傷未死,看樣子還有救。李雲對晁蓋說:“晁團練好箭發,這兩頭花豹凶悍的厲害,但是生的好皮毛,豹皮雖然比不得虎皮值錢,但也能賣幾十貫錢,晁團練讓人處理一下吧。”
晁蓋道:“既然未死又何必殺生呢,不過這傷人的花豹自然是不能留在山裏了,前些日子陽穀有兩頭老虎吃人,讓我抓起來,建了園子關起來了,正巧把這兩頭花豹也關進去。”
李雲道:“晁團練自便。”
晁蓋見李雲衣著破舊,想來也是家庭貧困,但是如此大花豹殺了又可惜,當即道:“你家應該在這裏不遠吧,我們這一路行來甚是口渴,還望討口水喝。還有這兩頭豹子也不能捆綁了走,需要采購兩個大木頭籠子,你也幫我們找家木匠鋪。”
李雲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拒絕的理由,都是爺們,去家裏喝口水都不行?
李雲笑道:“草舍簡陋,晁團練不嫌棄就好。”
鮑旭和光頭強過來把兩隻受傷的豹子用衣服抱住腦袋,捆紮了個結實,放到了馬車上麵。徐介一看馬車上有兩頭豹子,自己也不敢做了,幹脆下來自己走。
李雲家在縣城西門門的一個村子,叫做李家村,原來李雲做都頭的時候在城裏有房子,後來李雲不當都頭了又不會別的營生,就回到了村子裏。
李雲家在村子裏還算得上中等人家,六七間瓦房,青磚的院牆。
李逵道:“謔謔,這院子比俺家的強多了。”
李雲說:“這都是以前當都頭的時候俸祿建的,現在不行了,沒了差事,又不會務農,快吃不上飯了。”
李逵對李雲有成見,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解開的,晁蓋讓李逵領了鮑旭光頭強去村裏找個木匠鋪給兩隻花豹做籠子。
晁蓋、呂方、徐介三人跟著李雲去他家中休息。李雲的媳婦正給孩子縫補衣服,見來了外人連忙收起衣服過來見禮,然後才叫了孩子去後院了。
客廳裏家具簡陋,眾人落座,李雲親自給晁蓋等人沏茶,居然茶葉加了金銀花。徐介道:“金銀花去火,但是容易傷脾胃,不宜長期飲用。”
晁蓋介紹說:“這位是徐大夫,醫生高明的很。”
李雲眼前一亮,對晁蓋說:“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晁團練能否答應。”
晁蓋笑道:“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能幫助的我不會吝嗇的。”
“我想請這位徐大夫給我母親看看病,診費依例拜納。”李雲說。
晁蓋看看徐介,徐介點點頭。
“還請把令堂請到客廳來吧。”徐介說。
“好,好,還請稍等片刻。”李雲說著去了裏屋,和妻子一起把一個五十多歲的婦架了出來,這婦人隻有半邊身子能自由活動,口眼歪斜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徐介號脈,檢查病人,許久才說道:“令堂這是中風之症,半邊身子已經不能動了。這病恐怕最少有一年之久了。”
李雲道:“徐大夫真神人啊,這病剛好一年,請了好幾個大夫也沒治好,不知道徐大夫能否治好。”
徐介搖搖頭:“這病難治,大難題。不過可以一試。”說罷拿過隨身帶著的醫藥箱,從一個精致的盒子裏拿過一包銀針。一根接著一個根的插在了李雲母親的頭上,不一會兒一腦袋全是針了,像個刺蝟一樣,怪嚇人的。
李雲也不敢出聲,靜靜的呼吸,隻是扶著母親,額頭上都見汗水了。許久,徐介才收回了針,問:“老夫人,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
李雲大吃一驚:“娘,你能說話了。”
“啊,是啊,突然就能說話了。”李雲娘自己也吃驚。
李雲道:“徐大夫醫術真高明,這麼說我娘的病能治好了?”
徐介搖搖頭:“如果發病時候遇到我,能有九成把握治好。現如今病的時間過久,隻能說試試,現在隻是初步打通了經脈,能說話了。再配合以藥物,有個十天半月就能架著拐自己走路,如果想要完全脫離拐杖那就看令堂的造化了。”
李雲很高興,高興的是老娘的病有救了,但是也很為難,這徐介大夫隻是路過,吃茶之後就要走,這可怎麼辦,而且徐大夫醫術這麼高明診費肯定不會太便宜,家裏已經沒什麼可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