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艘戰艦慢慢的向前航行,對麵東瀛人的十餘艘的大漁船就是不讓開,慢慢的可以看見拿著武士刀的東瀛人,留著小胡子站在船頭大笑,仿佛有什麼非常開心的事情。雙方距離七八百米的距離上,許貫忠命令船隊停下來,正要派出人前去問問他們想幹嘛呢,這時候對方開過來一艘船,船上有十餘人,都是清一色的武士打扮。一直開到距離許貫忠的飛鷹戰船距離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許貫忠正發愁自己的東瀛話不是太熟練,如何跟他們溝通呢,忽然就見小船上為首一人,這人長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一點,正宗的東瀛人打扮,手裏拿著一把修長的武士刀,一臉的傲氣,這人道:“請你們的船長出來說話。”這漢話說的很清晰,還帶有東京音,顯然是在東京開封混過的。
許貫忠一身戎裝站立船頭,道:“在下許貫忠,這支船隊的負責人,你們是什麼人,因何擋住去路。”
這人說:“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吉野正雄,是吉野家的家主。這條海道一直是我們管理,你們的船隊要從這裏路過需要交納通行費。”
這要是換了旁人當場就得開打,還得說許貫忠脾氣好,許貫忠問:“交什麼費用,你們沒看見這是戰船,不是商船嗎?”
“交納過路費,用你們大宋說法就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錢。”吉野正雄說。
“這海是你家挖的嗎?”
“開玩笑了,這海那麼寬,那麼深自然不是我家挖的。”
“既然不是你家挖的,此地又距離高麗大陸非常近,為何要給你買路錢。”許貫忠說。
吉野正雄正色道:“大宋有句俗話叫做入鄉隨俗,這裏的海路一直是我家管理著,看到後麵沒,十船武士,將近二百人,你認為你能抵擋的了嗎?”
許貫忠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吉野正雄一愣,道:“許桑,你失心瘋了嗎,有什麼好笑的。”
“要戰便戰,何須廢話。”許貫忠道。
吉野正雄向後一揮手,就見後麵吉野家的漁船上麵一個個拿著各種武器在呐喊。
“看到了嗎,都是我族中精銳的勇士,一旦開戰玉石俱焚。”吉野正雄說。
許貫忠道:“螢火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
吉野正雄見沒有和平要來過路費的可能,當即回去給家族給自己的勇士一說,當即各船上的人都怒了,一個個拿著刀槍怒吼。
吉野家是北海道的一個家族,此時的日本各島嶼尚未形成統一的國家,幕府還沒有誕生,家族就是東瀛最大的勢力。北海道漁業資源豐富,吉野家族有數萬人,占地麵積很大,以農業、捕魚為主,但是這些並不能讓野心勃勃的家族族長吉野正雄滿意,他組織了一支二百多人的船隊,幹起了海上收費的生意。這活技術含量很低,來錢也快。願意交錢的就給交錢,不願意交錢的就殺人越貨。
今天剛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許貫忠帶領的船隊了,一看七艘船,吉野正雄去過大宋,知道這是鳥船,多半都是商船,當即就決定打劫這隻船隊。
吉野正雄一揮手:“上啊,殺。”
十餘艘漁船劃著船槳猛衝上來,飛鷹戰艦上麵,將士們一個個嗤之以鼻,冷笑道:“都什麼年代了,還玩衝鋒的。”
“就是,咱們一炮幹沉他一條船。”
許貫忠皺眉道:“不許輕敵,檢查好設備,準備射擊。”
東瀛人劃槳的漁船飛快,沒多久就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晁蓋穩坐中軍,焦挺在旁邊保護著。糜勝拿著個火把,在虎蹲炮旁邊守著,炮手已經瞄準了,就等著許貫忠開炮的信號了。
呂方道:“糜勝,你緊張不。”
糜勝大聲說:“緊張個屁,點完我就捂耳朵。”
“開炮。”許貫忠終於發出了命令,糜勝過去點燃炮撚子,哧哧的燃燒,糜勝趕忙插住火把捂住耳朵,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炮口冒出濃煙,小西瓜大小的鐵蛋照著東瀛人的漁船就打過去了。
船頭上,吉野正雄拿著武士刀,凶悍的喊著,殺給給,死啦死啦的。就此時,吉野正雄看見了濃煙,緊跟著看見小黑點撲麵而來,這是從未見過的東西,但是吉野正雄本能的感覺到這是危險的東西,這種危險讓吉野正雄毛骨悚然,來不及多想,吉野正雄往水就跳。
吉野正雄剛剛入水,炮彈就到了,十多斤重的鐵球打到了船上,兩個武士當場被砸死,然後鐵球砸到了甲板上麵,漁船薄弱的甲板在鐵球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當場就碎了,海水湧入,不過好在吉野家的這些人都是水性極好的,紛紛在水裏亂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