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令有些吃驚,道:“晁團練也會種地?懂莊稼?”
焦挺實在憋不住了,道:“這個天王米就是我家哥哥耗費多年心血研究出來的,我家哥哥不僅僅武藝高超,對糧食、水果、藥材、馬匹等都有研究。”
“噢,那怪不得呢。晁團練的意思著天王米現在已經熟了?不用等秸稈發黃了。”蘇縣令問。
晁蓋道:“對,正是此意,這種天王米就是有這點好處,米已經成熟了,但是秸稈還是綠的,這個時候應該先收米,然後選個好天氣把秸稈也砍伐了,曬幹,苲碎都是飼養牲口的好飼料,家裏種上三五畝天王米再配合上野草,足夠養三五頭牛了,牛糞又回田,天王米又能長的更好。”
“行家啊,這是一種循環。噢,我突然想起來了,既然是晁團練研究了天王米,那麼鄆城的天王米種子店也是晁團練開設的了?”蘇縣令問。
晁蓋說:“是啊,都是我們商行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蘇縣令道:“那我求你點事情吧,賒銷給我五萬斤天王米種子,這花園裏的天王米雖然還沒有測量產量,但是預計不會低了,的確適合貧瘠的山地種植,我想在井陘大麵積發展。”
“這,”晁蓋有些為難,道,“天王米高產在京東一帶人盡皆知,濟州府、東平府、沂水縣、兗州府都和在下的種子店簽訂了合同的,貨款都已經付了,所以要想弄五萬斤過來的確不容易啊,需要多方麵協調,要知道種子和糧食的生產工藝不一樣。”
“我替井陘縣的四萬父老求你了。”這蘇縣令說著還跪下了。
晁蓋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可是縣令,隨便跪可不行。”
蘇縣令道:“井陘縣目前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在這裏當幾年混不出來個樣子,這仕途就算是到頭了,啥縣令不縣令的,除了這身官袍官印貨真價實,其他的都是個屁,偌大一個縣連五十名衙役都湊不出來,稅費好幾年不曾上繳了,本地百姓走的走逃的逃,估計明年能剩下三萬人就不錯了。”
晁蓋一聽,這還不錯啊,井陘縣還有四萬百姓。
公孫勝說:“咱們何不去那邊涼亭坐下來聊。”
蘇縣令道:“看我這記性,走,走,去涼亭,我給你們弄茶水去。”
蘇縣令也不麻煩別人,自己親自動手給晁蓋等人上茶,然後五人就坐在後花園的涼亭裏詳談。
晁蓋說:“看在蘇縣令如此愛民的份上,五萬斤天王米種子我一定給抽出來,五萬斤也不過種一萬多畝,能解決一定的問題了。隻是這事情要這麼做,官府負責宣傳和培訓種植技術,賒銷的話農戶和種子商行各自簽訂契約,免得其中有人作梗。”
“好,晁團練放心,我不會從中謀取利益的。隻要百姓富裕了,我的政績自然就有了。”蘇縣令說。
馬靈眼前一亮,既然想要政績就好辦,馬靈道:“此次我家團練前來就是為蘇大人送政績的,井陘山區太過貧困了,晁團練想過來幫助大家脫貧致富。”
蘇縣令說:“噢,好事啊。你說說有什麼好項目,隻要不讓縣衙出錢,其他的都好說。”
馬靈早有準備,把預先準備好的項目計劃書拿了出來,道:“這是三個項目,一個馬場,一個木器廠,一個鋼鐵廠。”
蘇縣令接過去看了一會,不住的點頭,越看越滿意,井陘縣除了幾家飯店酒樓客棧,其他的連個像樣的商行都沒有,外地客商過來了急急忙忙的就又走了,井陘縣的經濟就甭提了,井陘有三多,土匪多、光棍多、野獸多。
紙上寫的明白,一個項目,養馬場,三千匹種馬的規模,三千匹種馬那加上小馬怎麼也有五六千匹了,這麼巨大的馬場廣靠放養肯定不行,需要收購草料,需要雇傭本地百姓,等等都能刺激本地的經濟,最主要的還是收稅,馬場賣馬就要交稅,有了稅源縣裏也就寬裕了。第二個項目是木器廠,木器廠當然就是生產木器一些家具馬車之類的。鋼鐵廠自然就是煉鐵了,生產鐵器等等。
蘇縣令說:“第一個項目養馬場沒有問題,你們去找個山穀,我看看隻要沒有村落,不強征百姓土地就成。也不用付什麼錢,但是交易馬匹要在馬場交易,不能去真定府馬市。”
晁蓋說:“這個沒問題,馬匹買賣照例交稅,當然了稅收得按照標準執行,不能多收。”
蘇縣令道:“我哪裏敢多收啊,你們看看這井陘縣都成什麼樣子了,我還敢多收稅?還怕商戶跑的不夠快嗎?”
“其他的兩個項目怎麼樣,蘇縣令看看?”晁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