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刷的一下就把鋒利的家傳寶刀抽了出來,這寶刀可是吹毛利刃,很嚇人的,喝道:“快點航行,不然現在你就危險了。”
外行領導內行很多時候是要出事的,比如這個時候,楊誌一意孤行要冒著風浪繼續航行,船夫說不過楊誌隻能聽從命令,當即繼續航行,大河之後大船隨著風浪上下翻湧又行了數十裏,眼看進入濟州境地,忽然一個大浪打過來,正打在船頭上,船身傾斜當即進水了,船夫對楊誌道:“冒風浪行船,現如今翻了,害了眾人的性命,各自逃命去吧。”
船夫都是水性好的人,一個個拿了軟木的救生木。可苦了楊誌和幾個士兵了,水性都不好。
河裏風大浪大,眾人紛紛從船上找了軟木抱住,然後跳船離開。沒過多久,偌大一個船連影子都沒有了。
楊誌靠岸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時辰後了,讓岸邊的一條小漁船給救了,也是楊誌命大竟然沒什麼損傷,但是同船的船夫和軍兵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情也隻能各安天命了。楊誌在漁夫家清洗了衣衫,拿了腰刀,至於錢財是早就被水衝走了,身上連個大子都沒有。漁夫人好給楊誌置辦了食物,但是漁夫家境一般也沒多餘的錢給楊誌。
楊誌道:“請問這裏是什麼地界,距離哪個城市近,灑家身無分文,想去賣藝換點錢財。”
漁夫說:“距離這裏最近的當屬鄆城了,那裏比較繁華,你去了先不用在街頭賣藝,且去晁家樓一趟,倘若耍得動門口的大刀自然有銀兩和酒菜奉上。”
“還有這等好事,灑家以前也聽人說過,不曾想到這次要去了。”楊誌道。
楊誌別了漁人,行走了兩日口袋裏沒錢,又拉不下麵子去吃粥棚的粥,餓著肚子道了晁家樓。
守門的小二正無聊呢,看見一個麵帶胎記的漢子,手裏拿著一把刀,知道來客人了,當即過去道:“客官,你這是要吃飯呢,這裏有把大刀,重四十斤,隻要你能耍幾個招數,免費酒席奉上走的時候還有盤纏。”
楊誌道:“灑家船上落水,如今一路走來渾身並無力氣,等我吃完了,耍他個三十招也無妨。”
夥計有些為難,正這時候掌櫃的出來了,道:“這位壯士,裏麵請,且先休息吃飯,然後再演練武藝。”
掌櫃的特意關照,先讓楊誌喝了點小米粥,休息了片刻才開吃,就怕楊誌撐到。給楊誌切了兩盤羊肉,兩盤素菜,一壺好酒。楊誌是真餓了,他是個要麵子的人,總不至於去街上施舍的粥鋪和老弱強飯吃,所以這一路走路水米未進,吃了六斤羊肉,好幾個大餅,楊誌這才吃飽了。
掌櫃的說:“壯士好飯量,不過我看壯士神情疲敝,還請到客房休息片刻然後再去門口演練武藝。”
本來掌櫃的是好意,擔心楊誌體力不支撐,但是楊誌聽來感覺掌櫃的不相信他,當即道:“灑家耍幾趟刀又有何難,走,這就去。”
說罷楊誌來到門口,拿起四十斤的大刀,這種到當年楊令公曾經用的這種樣式,楊誌也會用,拿起來演練了一陣刀法,外行雖然看不懂,但是紛紛叫好,楊誌是個紅臉的漢子,看有人叫好又演練了幾十招,耍了一身的汗水。這才回到了客房休息,本來以楊誌的體格,耍刀出汗水這都不叫個事情,主要是在於黃河落水楊誌泡了許久,體內寒氣未除,楊誌醒來時候就感覺渾身無力,腳底下如同踩在雲端一般,噗通一聲又摔到了地上。外麵小二進來一摸額頭,麻煩了,打擺子了。當時醫療不發達,發燒就是大病。
掌櫃的說:“這可不成,立刻用軟篷馬車送醫館住院治療,另外去通知一下莊主。”
“是。”夥計們立刻就把楊誌送到醫館了。然後又去通知了晁蓋,晁蓋正忙的昏頭轉向呢,如今這兵營差不多四千人馬,步兵騎兵都有,雖然擴建了,但是還顯得滿滿當當的,新兵訓練,裝備配發等等事情挺多。
夥計一說有個人臉上有胎記,當即晁蓋就想到了楊誌。晁蓋立刻放下手頭事情,帶著焦挺、羅雲三騎直奔晁家莊醫館。
病房裏,護士剛剛給楊誌吃過藥,額頭上弄著白毛巾休息呢。
晁蓋過來,拉了個凳子坐下,問道:“請問可是青州來的楊製使。”
楊誌一楞,當即道:“正是灑家,請問你是?”
“我就是晁家樓的東家,晁蓋。聽聞掌櫃的說你在店裏生病了,深感不安特來探望,你現在感覺如何了。”晁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