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把勁啊，一二，加把勁啊，一二。”燕懷遠指揮大家喊著號子，沉重的大網終於拉上來了，裏麵的大魚都是二三十斤一條的，活蹦亂跳上下翻滾。
白魚村的那些壯丁一個個忙碌起來，把大魚往雪地上一扔，天氣寒冷，零下十來度呢很快就冰住了。
燕懷遠高興的有些合不攏嘴，道：“托福，托福啊。這一網恐怕就有五六萬斤呢。”
“燕村長客氣了，這都是你們平日裏養的好。”
燕懷遠向身後壯丁一招手道：“拿酒來，喝壯行酒。”
大家夥每人喝上一碗平時舍不得喝的烈酒，然後再進去拉網。第二網也是不得了，十幾斤的大草魚很多很多。
當天一直撈了三十萬斤，燕懷遠這才讓大家夥收工。魚實在是太多了，呂方不得不回去用戰馬拉雪橇，把魚運回去了，如此多的魚堆積在軍營空地的雪地上，凍得硬邦邦的，看起來好不壯觀。燕懷遠真仗義，隻留下十萬斤分給村裏的各家各戶的。其他的二十萬斤就讓呂方拿去換馴鹿去。
呂方說：“我沒發現哪裏有市場啊，你給了我這麼多魚我也不知道咋換啊。”
燕懷遠說：“有燕闊海這小子呢，他啥都知道。”
原來進入冬季，漁獵民族的產品魚或者打死的獵物容易保存了，黑龍島的冬天可是很冷了，零下十七八度很正常，所以可以進行產品交換了，這附近有個集市叫做大雪園的市場，每半個月交流一次，遠的幾百裏外的部落都過來。
呂方看著堆積如山的魚道：“咱們這麼多魚能換多少頭馴鹿啊。”
燕闊海一撇嘴：“這些山裏放牧的部落平時很少吃魚，吃起魚來容易卡刺，所以對魚並不怎麼喜歡。五千斤能換一頭馴鹿就不錯了。”
“什麼，要五千魚換一頭馴鹿，這也太虧了，不換，不換。”
呂方一算賬的確吃虧了，這麼算起來二十萬斤魚才換四十頭馴鹿，差距也太大了，要知道馴鹿比不了馬，個頭、力氣、速度都有差距，就是頭上樹杈一樣的角看起來唬人。
“用什麼換馴鹿比較合算？”呂方問。
燕闊海道：“我聽說用野生馴鹿換馴鹿比較合算，幾乎是一頭半換一頭的比例，死活不論。”
呂方說：“捕獵馴鹿恐怕不容易，比較難遇到吧，咱們著急用，有其他的辦法嗎？”
燕闊海一拍腦袋：“鐵器，用鐵器最好使。一口鐵鍋換一頭馴鹿足夠了。”
呂方讓負責後勤的去倉庫裏核對一下，鑄鐵大鍋還有二百口，這種鍋都是很巨大的鍋，一鍋煮上百斤東西的大鐵鍋。
呂方安排留下五十口大鐵鍋備用，其他的一百五十口全部拿出來。翌日一早，呂方帶安排騎把五十匹戰馬套上雪橇，拉著拉了三十車凍魚，又把其他的瓷器、鐵器等等拉上了一部分，另外就是兩個軍醫和一大車藥品了。
一行人人到大雪圓集市的時候，發現集市上人還真不少呢，來來往往的交換東西的。這個地方占地麵積挺大，但是兩邊的永久建築很少，就那麼三五家客棧酒樓的，然後就是牲口交易市場那裏圍著一個大柵欄。主要是各類皮貨，諸如麅子皮、麅子肉之類的，其他的還有些也蘑菇、野山菌、野山雞等等。最少的就是大牲口了，隻有那麼兩群麋鹿，還有幾十匹蒙古馬。
都是剛剛到，燕闊海過去問問價格，還真貴，現在不適合交換大牲口，先賣魚。二十五雪橇差不多五萬斤魚，往地上一對，燕闊海就賣開了，當然了價格也便宜，主要用麅子皮、山雞等等交換。
呂方則安排人，搭建好帳篷，又讓燕闊海安排了一個口齒伶俐的翻譯人，開始義診贈藥的活動。當時人們還是很純潔的，很容易相信別人。立刻來看病的人排成隊了，兩個軍醫忙活開了。凡事身體不舒服的都能過來瞧瞧，如果需要吃藥的大夫就給開幾包藥讓病人帶回去服藥。
呂方在帳篷看了會治病的，感覺氣悶就出去了，一看，好家夥魚就還有一半，最少被運走了兩萬五千斤。
呂方說：“這是誰一下買這麼多魚。”
燕闊海道：“這是麅子部落買的，他說過幾天還去咱們那拉幾萬斤呢。隻是價格上不去，一百斤魚才換一張麅子皮。”
呂方看著堆積如山的麅子皮感覺自己都成皮貨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