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汊裏是晁家常年租賃的一個碼頭,地勢偏僻,還有一大片貨倉,還有一個馬廄,常年養著幾十匹上好的蒙古馬,都是。五十名親兵太過顯眼,一個個都是牛高馬大五大三粗的。身上殺氣騰騰,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羅雲帶著親兵和水軍的晁熊等人留守碼頭。
也不著急進城,東城門外水泊糧油市場就在東城門外,地勢選的很好,挨著運河靠著大路,繁華所在。
晁蓋、焦挺、石秀、樂和四人一身便裝來到市場,也不驚動市場的掌櫃。
石秀、樂和也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看到這情形還是驚呆了。上萬平米的大市場,一百多個攤位,活禽交易區雞鴨鵝的籠子排的高高的,雞叫、鵝叫、鴨子叫聲不斷。旁邊就是各種蛋,雞蛋、鴨蛋、鵝蛋,甚至還有鵪鶉蛋、鴿子蛋,品種繁多。樂和道:“這,這裏怎麼如此多的家禽。”
晁蓋道:“鄆城的水泊梁山夏天的時候水麵上都是白的,你說鴨鵝多不多。如此多的家禽生產了最終還是要消費出去的,如果賣不掉老百姓怎麼還會有積極性,所以才花大力氣建了這個市場。”
市場裏人來人往不斷,既有零買的市民,又有批發的商販。交易非常火爆,討價還價聲,算賬的聲音等等震的耳朵都疼。
過了一個多小時,客流漸漸的少了,因為批發市場主要是早市,而且以批發為主要業務。
晁蓋打算回去,市場裏突然一陣慌亂,來了一群魁梧的漢子,為首的漢子非常彪悍,身材高大不說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
這群人人手一個木棍,進來就亂砸。
石秀道:“這人應該就是東門虎了吧,看樣子不是普通地痞,應該是行伍出身,帶的那些大漢多半也是練家子,不一般啊。”
晁蓋點點頭,暗道有點意思。
市場裏響起了緊急的哨子聲。夥計基本都是山東過來的,關鍵時刻也是敢拚命的主,反正東家說了,如果不幸被打死賠償三十貫錢,有老人的給養老送終,有孩子的一直養大到十六歲。
差不多也是上百的精悍夥計,拿著刺槐木的硬棍就衝上來了,雙方解除就是鮮血橫飛,木棍雖然殺傷力低,但是打在頭上也會飆血。
水泊糧油市場的夥計其實很能打,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敢下手,但是問題就在於沒有一個領頭的。畢竟市場也不可能配備個特別勇武的人帶頭。所以沒多久夥計們就被打散了,樂和想過去,旁邊石秀搖搖頭。四人裝作看熱鬧的,眼見東門虎把市場攪合了個稀巴爛,然後對著旁邊發呆的掌櫃道:“再給你最後三天時間考慮,要是還不答應別怪我下狠手。”說完東門虎大搖大擺的走了。
市場損失還是很大的,有些蛋類被打爛了,還有些雞籠破了雞四處跑了。夥計有二十多個被打的頭破血流,有的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由於經常打架,市場都有備的藥,沒受傷的給受傷的上藥,打繃帶,然後大家默默的打掃市場,士氣顯然有些低迷。
晁蓋也不過去打擾,帶著焦挺、石秀、樂和一行四人返回碼頭,然後帶人進城。
京城不比別處,對長武器檢查很嚴格,哪怕是外地的衙役都不許攜帶長武器進城了,當然了腰刀短刀這類的還是可以的。晁蓋、焦挺、樂和等帶著十多個特戰隊員穿著衙役的衣服進城,有意思的是門軍居然還要紅包,都知道這個時候地方的衙役到京城都是來拜年的,大官拿大油水,門軍自然也得撈點小油水了。
焦挺雖然很想揍人,但是還是壓住了,作為親隨是不能任性的。焦挺給了門軍十兩銀子,要擱在別的地方還不得立刻點頭哈腰的,但是京城物價貴,門軍有些不耐煩,道:“進去進去,別磨蹭了。”顯然是嫌棄給的少了。
城裏也有落腳的地方,晁蓋自然是不願意住旅店的,在大相國寺附近租賃有一套大院子,地方比較偏僻,隻是麵積很大,住幾十人沒問題。
入夜,東京城華燈初上,大相國寺市場上地地道道燒烤攤煙霧繚繞,空氣裏充滿了烤羊肉和烤魚的味道。上百張桌椅都已經坐滿了,十幾個夥計忙忙碌碌的腿都快跑斷了。但是後麵房間,李四坐在椅子上麵,樂嗬嗬的吃著烤羊肉。
這時候一個貼身夥計過來對李四說:“老板,老家來人了。”
李四道:“什麼時候到的。”
“這個不知道,讓你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