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那砍倒下樹吧。”
砍倒下樹又怕摔死了他,最後有人說道:“咱不放火,也不砍樹,放煙總行了吧,熏的他受不了自然就下來了。”
當即在旁邊點起一堆火,燒旺之後用潮濕的柴火把火堆蓋住,一下濃煙就起來了。樹上這漢子受不了,被濃煙熏的咳嗽不停,實在受不住了,無奈喊道:“別熏了,別熏了,你們這是做臘肉呢吧,我下去還不行,我下去還不行。”
這漢子爬到半截又不動了,晁然又命人放煙,這人道:“咱可要說好了啊,我下來你們可不興打人的,我這小身板三五下就打死了,你看看啊,我把短刀都扔了,手無寸鐵了。”
晁然說:“你是不是看著人太多,你膽怯了。”
“這地方的百姓太彪悍,家家戶戶都有刀,能不怕嗎?你一定不能打我啊,你不答應就熏死我吧。“
晁然說:“下來吧,濟州百姓雖然彪悍但不會亂殺,會把你交給官府審判的。”
這廝下來了,晁然把他拉回巡捕站,做登記。
晁然問:“姓名。”
這人道:“時遷。”
“偷了幾頭牛啊,準備賣到哪裏去?”
時遷說:“天地良心,我就偷了這一頭牛。這次來濟州是準備投靠晁蓋哥哥的,我尋思著沒什麼見麵禮,你打算偷一頭牛賣了好買點見麵禮。”
晁然就一愣,這事情不好辦,看來隻能交給晁蓋處理了。
時遷說:“我戴罪立功還不行,我知道那個偷牛賊在哪裏。”
“好,如果你真能找到這幾天丟的牛,肯定會從輕發落的。”
時遷說:“這又何難。”
當即,晁然按照時遷的指點去了附近的一座山穀裏,找到了最近丟失的三頭牛,這個偷牛賊是本地的破落戶,好吃懶做成性勾結外人想偷牛出去賣掉,但是發現想外運太難了,沒奈何隻得藏著山裏,沒想到讓同樣偷牛的時遷給發現了
晁然把四頭牛發還給丟失的農戶,至於偷牛賊則交給金鄉縣衙門審判了。時遷比較難辦,晁然直接把時遷關在封閉馬車裏運到兵營交給晁蓋。
晁蓋聽道:“這次破案辛苦了,年節快到了,巡捕們每人福利加二十斤肉,你回去之後帶隊好好檢查一下各巡捕站,看看巡捕們的士氣和風氣。”
晁然道:“晁團練放心,我這就去檢查。”
晁蓋把吳用、朱武、公孫勝三位軍師叫齊了了,把時遷的事情說了一遍。公孫勝就眉頭一皺,道:“這時遷本領高強,翻牆上房,開鎖撬門沒有他不會的。江湖上也多有傳聞,屬於亦正亦邪的人物。特別行動處正需要他這種人,但是就怕難以控製,做出有損咱們名聲的事情來。”
吳用說:“現如今咱們鄆城團練好生興旺。剛剛新來了四位豪傑,陶忠旺兄弟帶隊工程兵去了東京。歐鵬、馬麟、蔣敬也各有任用,這都是咱們名聲遠播的結果,所以這個時遷不能拒之門外,有道是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朱武說:“是這個道理,時遷是個人才。人無完人,缺點總會有的。”
晁蓋說:“對,時遷一定得收下,但是他偷牛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定然要罰,咱們人多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
幾個軍師一商量的確是這個道理,現在兵馬六七千了,將領好幾十,光靠兄弟感情顯然不現實了,必須嚴格執行軍法。
當即,晁蓋和幾位軍師親自過去把時遷從馬車裏放了出來,晁蓋道:“時遷兄弟能來我很高興,我準備重用你為營長,跟石秀他們一個待遇。”
當即讓焦挺給了時遷五十貫的安家費,宋萬又派發了貼身皮甲和短刀。時遷激動的眼淚嘩嘩的,道:“時遷願肝腦塗地以報哥哥厚愛。”
晁蓋說:“濟州團練能有如今這規模依靠的是軍法森嚴,你偷牛這事情讓不能這麼輕易的過去,不然其他的將領定然不服氣。”
時遷道:“三刀六洞我認了,哥哥把時遷當兄弟我肯定不會讓哥哥為難。”
吳用搖頭說:“偷牛一般要判罰五十皮鞭,不過你總算是有功勞,協助破獲另外的案子。但是十皮鞭還是免不了得。”
時遷一咬牙:“我認了,打吧。”
晁蓋道:“先喝酒,給時遷兄弟接風。”
當晚,軍營裏重要的軍官幾乎都到了,新來了位本領高強的人,當然了也有人對時遷這種武藝不感興趣,或者說看不上。時遷也不爭辯,晁蓋看重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