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理都不理他,士兵一瞪眼,嚇的掌櫃的往後退了兩步。
李黑子在兄弟們的擁簇下走進店裏,來到唐斌的桌前,問道:“朋友,混哪兒的。”
“混哪兒的?”感情這廝把唐斌當成混社會的了,不過也差不多,鏢局不就是混社會的嗎?
唐斌不答話,一伸手從戰靴裏把軍刺抽出來刺在桌子上麵了,手下士兵也紛紛把軍刺紮在桌子上麵,帶著血槽的三棱軍刺顫巍巍的抖動著,別看這刀不長,不大,但是殺氣騰騰。
李黑子讓唐斌盯得的渾身發毛,不由得氣勢上落了下風。
唐斌道:“看看我們衣服上寫的啥,你個文盲認字嗎?”
李黑子還真是個文盲,但是手下有認字的,告訴李黑子,上麵寫的沂州大鏢局。
李黑子一抱拳:“失敬了,原來是鏢局的同行,不知道哪裏有得罪之處。”
“我今天過來就是給你們帶個話,日照港以後有我們管著了,別再派人過去搗亂了,否則你們的黑塔鏢局,哼哼。”唐斌冷笑道。
李黑子知道這事,那些個混混潑皮還是李黑子找來的。隻是好看不吃眼前虧,形勢比人強,這群人清一色的大漢,整整齊齊,殺氣騰騰,這個時候硬拚賺不了便宜。
當即李黑子道:“我不是當家的,當家的回來我一定轉達。”
唐斌見話也帶到了,一聲令下,撤退。
帶隊就走,連個人影都沒留下。
掌櫃的說:“黑子哥,咱們這麼多人怎麼不把這群人留下,看他們狂的,把桌子都給刺壞了。”
李黑子道:“你懂個屁,別看他們隻要五十人,但是個個身手不凡,等我大哥回來再去找他們麻煩。”
且說唐斌帶人出了五蓮鎮,彙合了郝思文,一行人在路邊上找個了小飯店,要了幾百個大包子,吃的油光滿麵的。郝思文見掌櫃的還擔心人多賴賬,特意把錢先付了。
然後開始返回,唐斌帶五十騎慢慢走,郝思文帶五十騎先行。
士兵問唐斌:“鏢頭,他們會追來嗎?”
“這群人在這裏橫行了多少年了,今天讓咱們折了麵子,肯定是要找回來的,耐心等待即可。”唐斌說。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後麵就有人追上來了,前麵是十多騎,後麵都是步行的,上百人之多。當先一名大漢騎著一匹壯馬,長的就跟挖煤的一樣,肥頭大耳,又黑又壯,當真是鐵塔一樣,手裏拿著一杆鑄鐵的大槍,看分量最少也有四五十斤,邊跑邊喊:“那個什麼沂州大鏢局的給我停下來,不要跑。”
唐斌一揮手,一行人停下,調轉馬頭來,靜靜等候後麵的追兵。
“籲,”黑大個子簕住了戰馬,拿大鐵槍點指唐斌,道,“可是你們剛才在店裏搗亂。”
沒等唐斌回答,後麵李黑子道:“沒錯,就是他們,沒想到還挺富裕,人人都有馬騎。”
李黑塔的水平顯然要比他堂弟要強不少,李黑塔一抱拳:“朋友,報個萬吧。”
唐斌道:“在下唐斌,沂州大鏢局總鏢頭。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日照碼頭以後我管著了,請你們不要再過去搗亂,否則就要不客氣了。”
唐斌的名氣雖然響亮,但是李黑塔這個小鎮上的土鱉還真沒聽過,當即道:“碼頭的事情你不要管,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沒幾句,談崩了。
兩人催馬搖槍戰到一處,李黑塔的人高臂長,大鐵槍夾渣著風雷之勢照著唐斌的腦袋就打。
唐斌一看樂了,這家夥拿槍當棍用,馬戰的外行。當即也不給他留麵子,手中大槍撥開,槍尖直往李黑塔咽喉上刺,嚇的李黑塔趕緊回防,誰知道這一招是假的,唐斌槍尖收回,槍尾到了,照著李黑塔的肩頭就是一下,李黑塔被打疼的呲牙咧嘴,一揮大槍喝道:“兄弟們,一起上啊。”
這時候號角響了,郝思文帶著騎兵包抄過來,一百名騎兵和李黑塔帶的人展開了混戰。哪裏有片刻功夫,李黑塔帶的人趟了一地,就連李黑塔、李黑子這兩條大漢也讓唐斌重點關照給打落馬下。
唐斌總算是克製,黑塔鏢局的人趟了一地,腿斷胳膊斷的很多,但是沒有出人命。
唐斌拿槍低著李黑塔的咽喉,道:“你服氣不服氣。”
李黑塔倒也硬氣,一昂脖子,道:“有本事你給我脖子上來一下,老子不擅長馬戰,輸了也不服氣。”
唐斌翻身下馬,把長槍甩給別人,脫掉鎧甲,喝道:“來,咱比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