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鐵匠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牛皋要幹啥。牛皋道:“你們這在這裏一年能拿多少貫錢?”
“一年能拿五六貫。”一個鐵匠說。
五六貫錢的確是不少了,但是在這個時代生產力落後,熟練的鐵匠可是寶貴的財富,在利國鋼鐵廠一個熟練的鐵匠能拿幾十貫。
牛皋噠噠嘴:“行了,你們都跟我走,去鄆城利國鋼鐵廠,同樣是打鐵,一年能拿幾十貫。”
有的鐵匠願意去,有的家小都在曾頭市則不能去,牛皋也不勉強,帶著願意去的一百多人就撤退了。
蘇定被綁在馬上,手腳動不得,但是耳朵能聽,嘴巴能動。搶馬這事情不是蘇定幹的,但是蘇定知道肯定曾家的哪位公子幹的,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啊。”蘇定問。
牛皋道:“怎麼,怕了,我們帶你去挖煤,天天幹不完的活,一天就吃一個窩頭。”
蘇定見牛皋嘴巴裏也沒句真話,也不多言,跟著隊伍就走吧。
隊伍進了東平府地界,找了空曠的地方,牛皋對周通馮升道:“安營紮寨。”
“是。”兩副將領命開始安營。牛皋把忽悠來的一百多鐵匠也安排在營地裏居住,管吃管喝,但是得守規矩,不能在軍營隨便亂走。
當天無事,曾頭市的人也沒追來,第二天曾頭市的人還沒來,牛皋急眼了,準備再回去瞧瞧,看看什麼情況,正這時候晁蓋道了。
晁蓋、扈三娘、焦挺、羅雲帶了三百騎兵跟牛皋他們彙合。
牛皋道:“哥哥如何來了。”
晁蓋說:“這不眼看年節了,過來三娘莊上送年禮,聽說馬被劫奪了,特意過來看看。”
段景住過去,拜道:“有負哥哥厚望,五匹千裏馬弄丟了四匹。”
晁蓋立刻過來把段景住扶起來,道:“快快請起,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怨不得你,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哥哥給你做主了,戰死的兄弟們千裏返鄉也不容易,安葬在鄆城吧,和戰死的士兵們安葬在一起,年年享受供奉。”
段景住道:“多謝哥哥厚愛。”
“段兄弟是為我濟州團練販運馬匹的,勞苦功高,那匹黑色的汗血寶馬我看到了,是公馬,正好用來改良下燕雲戰馬品種,單單是這一匹戰馬就價值連城。段兄弟為濟州團練立下了大功勞,我做主,賞賜黑龍島上等土地三百畝。”晁蓋說著,當即讓焦挺把地契交給了段景住。
焦挺道:“段兄弟可收好了,這可是最高的賞賜了,軍中大將立下多大的功勞最高也就是三百畝地,有了這地契就算沒時間去種也有地租可拿。”
其實段景住這幾年跟晁蓋做生意,早已經積累了家財萬貫,但是對於晁蓋的肯定還是激動的流下了淚水,道:“有哥哥這句話,段景住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晁蓋又安撫了段景住幾句,承諾戰死的馬幫成員每人有一份二十貫的撫恤,是濟州團練的心意。
中軍帳,牛皋彙報了事情,賊兵搶劫了戰馬跑向了曾頭市,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可以肯定是曾頭市幹的,這地界沒人有那麼大能耐調動數百騎兵。
晁蓋點點頭,對牛皋道:“你做的不錯,沒有硬碰,總算是成熟了。”
得到晁蓋的誇獎,牛皋高興的眼睛都到天上去了。
當即晁蓋讓人把蘇定到中軍,蘇定立而不跪,晁蓋把蘇定的繩索解開了,施禮道:“冒犯蘇將軍虎威,晁蓋向你道歉了。”
蘇定扭頭不理人,晁蓋又道:“柴大官人托我給你帶好,問蘇將軍這幾年過得可好。”
蘇定一抱拳,道:“多謝晁團練。”
晁蓋說:“丟了寶馬,手下人這麼辦也不算錯,但是晁蓋可以肯定蘇將軍定然不會做此等齷齪之事,這事和蘇將軍沒關係。”
蘇定一看,這晁蓋挺好,挺上路,當即也不好蹦著臉。
旁邊扈三娘道:“如今天氣正寒冷,軍中備下薄酒,請蘇將軍賞臉。”
蘇定一看晁蓋旁邊這員女將英姿勃發,一身得體的盔甲,背後背著雙刀,問道:“可是扈家莊扈三娘。”
扈三娘道:“正是小女子。”
蘇定道:“既是如此,那就喝一杯吧,不過話先說清楚,我沒那能耐要回汗血寶馬。”
當即軍中擺下宴席,宴請蘇定,晁蓋、扈三娘、牛皋、焦挺等等諸將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