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石寶帶兵在會場維持秩序,和晁蓋邊走邊聊。石寶道:“晁團練的眼光非常人可比,普通人都已經咱們開這個爭霸賽隻是為了招攬人才,實際上這個比賽從長遠來看是在培育百姓好武的風氣,逐漸改變了民風。”
晁蓋點點頭:“不錯,我大宋積弱百年,主要問題雖然是朝廷暗弱,但是民風弱也是很大的問題所在,如果百姓有漢唐遺風,又何至於讓大遼、西夏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石寶搖搖頭:“百姓怯懦其實是官家有意引導而為之,我曾經在東京城呆過一段時間,經常聽到這樣的笑話,說,一大戶人家門窗被毀壞,家裏進賊了。主人在家裏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丟了,但是在廚房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兄台,對不住了,家裏菜刀丟了,戶口簿沒在,買不了,借菜刀急用。”
“哈哈,這是刑部那幫沒腦子的人想出來的辦法,五寸以上的刀具就是禁忌品,到了現在買菜刀都得拿戶口簿,還必須去讓保長開證明你上一把菜刀壞了。”晁蓋笑道。
“普通百姓手無寸鐵,大戶豪強則啥武器都有,這算啥公平。”石寶搖頭歎息。
經過這幾年的發展,濟州民風發生了根本變化,年輕人幾乎人人習文練武,說話談吐也更加的自信。但是濟州的治安良好,幾乎是整個大宋治安最好的地方,小偷、強盜、碰瓷的、賣切糕的,在濟州幾乎沒有任何的生存餘地。
這次爭霸賽高手來的也有幾個,尤其是蔣門神,年年參加,撈到了不少的獎金。但是很可惜這些個好手隻是奔著獎金來的,吳用試圖挽留幾個,但是沒有成功。不過讓人可喜的是普通的好手留下了有二百多人,不論用何種武器,士兵的身體素質總是根本這二百來人都是打小練武,一身肌肉的壯漢熟悉了部隊後就是部隊裏的基礎軍官,諸如排長、連長之類。這二百來人一到,剛好跟著馬家兄弟,滕家兄弟,張順、王六定等人進山進行拉練。新兵訓練可是很辛苦的事情,住帳篷,吃野餐。天天跑步腳都磨起泡來。王六定個頭高,但是強壯上差些,但是總算還能堅持住。
三月下旬,天氣已經逐漸的溫暖起來,士兵們也陸續的換下棉服。
校場上傳來緊急集合的戰鼓聲音,但凡在軍營的,包括夥夫在內都快速集結到了校場上,晁蓋冷著個臉站在高台上,旁邊吳用、欒廷玉、王進等人也是麵色冷峻。
數千名士兵整齊的站在校場上,營長和副將們站在隊伍的前麵。
“向後轉。”晁蓋命令。
隊伍齊刷刷轉過去,校場正對著營門口。很快進來了十五輛馬車,拉車的馬匹走得很慢,馬車上是濟州團練軍旗蓋著的東西,老兵們一看都知道,這是陣亡的士兵。不過一般陣亡的士兵可沒資格蓋軍旗。馬車後麵是十幾個斷胳膊少腿的重傷兵,一拐,一拐的走進來。
“敬禮,歡迎戰友回家。”
“刷。”士兵們齊刷刷的軍禮,迎接戰場上歸來的戰友。
士兵的遺體安置在陵園的山上,大家憋不住了,慫恿李逵問問什麼情況。
李逵道:“這是和誰打的,傷亡了士兵。”
晁蓋道:“這是咱們駐守沂水縣銀礦廠的士兵,一百名士兵遭遇登州呂家三百重裝甲步兵的偷襲,傷亡過半,銀礦失手,鄭天壽帶人退守銅礦,前幾天已經派孫安部過去駐守了。”
大家仔細一看,校場上還真沒有孫安的騎兵營了。”
秦明出列道:“秦明初來,便得到禮遇,今軍中有事,秦明願打頭陣。”
李逵道:“先鋒一直是我們營的事情,秦營長莫要搶。”
武鬆道:“我們營一直沒有機會上戰場。”
晁蓋一揮手:“他呂家不仁,咱們不不義。此事已經上報朝廷,同時派出李雲前往登州府交涉了,先禮後兵,畢竟咱們做事要站的住腳。”
楊誌道:“恐怕交涉很難有結果,朝廷和地方官府未必會管的。”
晁蓋道:“朝廷和官府如果不管,那咱們就自己要個說法,是他們呂家讓咱們流下了第一滴血,眾將都下去,勤奮練兵,一切聽從調度。”
“是。”眾將帶兵各自訓練,從士兵到將領都是異常的憤怒,可惡的呂家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搶奪銀礦,還打死了這麼多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