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府挨著濟州府,論麵積比濟州府大,而且還有一個兵馬都監,有一千五百士兵駐守,知府大人姓龔。但是兗州城城池並不大,屬於小城規模,城裏不過五六萬人,城牆也不高大,不到五米的城牆,高點的梯子都能上去。
副將提議道:“糜營長,咱們帶得有鉤子,爬城牆吧,保證連夜拿下這兗州城。”
糜勝搖搖頭:“趕路大老遠的,兄弟們多累了,好好休息,天冷攻城。”
當即糜勝和士兵們也不紮營,就在城外的樹林裏原地休息,天蒙蒙亮了,也就是早晨四點半那樣,這個點城門軍就要開城門了,因為一過早晨五點,附近農村就要來賣菜了。
城門軍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打開了城門,猛然就感覺腦袋一暈,讓濟州軍士兵給了當頭一棍,給打暈了。順著城門縫隙進去,快速的把守城門的兵給控製住了,糜勝挺仁慈,因為行動前晁蓋說了,這都是自己人,能不殺就別殺了,當然迫不得已還得狠狠打。
士兵們把守門的幾十名士兵用牛皮繩子捆了個結實,往門房裏一放,然後大隊人馬嘩嘩的進城了。
直奔都監家,這都監也是小有名氣,叫做栗子勇,長得五大三粗的,年紀也不大,三十來歲,精力旺盛,愛逛青樓,兗州城的風塵女子都比較喜歡他,大家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兗州十三郎。
十三郎的家還算可以,中等人家,高門大院的,正是早上的時候,看家護院的士兵正迷糊呢就讓人打暈了,糜勝帶了幾十人大搖大擺了進了十三郎家裏,把十三郎都監從他五夫人被窩裏抓了出來,五夫人就穿了一件小衣服,嚇哇哇直叫喚。
糜勝也沒功夫欣賞人家的夫人,抓了十三郎就到了客廳,鋒利的鋼刀往脖子上一架,直接問:“時間緊迫,也不廢話了,想死想活。”
十三郎道:“當然想活了,各位是哪裏的好漢,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糜勝指了指自己的軍裝和臂章,道:“揉揉眼睛看這裏,濟州軍,我叫糜勝,職務營長,奉命來接管兗州城,想活你立刻集合兗州城的基層軍官商議事情。”
栗都監一看,可不是糜勝咋滴,平日也見過幾次,道:“想活,想活,我這就照辦。”
當即把軍中的基層軍官幾十人都著急來了,糜勝也是沒工夫來軟的,直接讓人給捆了,一個個都綁住了,然後直奔府衙。
這時候天已經五點了,別的知府大人估計還在睡覺,但是這個龔知府受濟州影響,挺勤政愛民,一大早的就起來了,在後院打了一趟太極拳,別看他一個半大老頭子了,精神頭挺好,拳頭打的虎虎生風,正打著呢,執勤的都頭跑進來了,大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龔知府道:“狼嚎什麼,我好好的呢,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濟州軍打進來了,已經控製了城池,現在已經到門外了。”都頭說。
龔知府一屁股坐地上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正這時候就聽見衙役的慘叫聲,緊跟著前麵守衛的二十幾個衙役讓幾十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拿弩箭逼住了,一直退到後院來了。
糜勝道:“是龔大人嗎,我知道你在呢,出來吧,我是濟州軍的糜勝啊。”糜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可是你想想他一個充滿殺氣的武將,說話越是柔和越嚇人。
龔知府強打起官威,一甩袖子,來到門口質問道:“你們想造反嗎?”
龔大人一看來的人還挺多,自己的兵馬都監栗都監也在,隻是讓人捆住了。
糜勝道:“高俅陷害我濟州,不得已,我家團練打算統一管轄山東,你是文人,團練有交代,不給你動粗,你要是願意配合依舊還是兗州府的知府大人,你要是不配合呢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不能留下來礙事。”
龔知府那個為難啊,這是明顯的造反啊,留下來當知府那是附逆,逃走丟失城池也是滿門殺頭,左右都不是個事情。
糜勝見他猶豫,道:“你在兗州距離濟州也不遠,濟州如何你很清楚,你對兗州百姓有感情,如何肯輕易離去,不如就留下來吧,好歹也能穩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