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鍾直就編好一個花葉相見的花環,花環上簇擁著黃、白、紅相見的小花,看得承安心情大好。
“呆子好看嗎?”她征求的問道。
今日她一襲白衣加上花環的點綴,美得空靈,宛若花仙下凡。
“好看!”鍾直魔怔般答道。
他感覺安娘這幾日越來越好看,有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安娘,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承安撫上臉,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看著胎記斑塊變淡了許多。”鍾直高興道
“是嗎?”承安不信。她對此秘方有信心得很。
鍾直可勁的點點頭。
糟了糟了,她怎麼把頂頂重要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這麼長時間沒用藥水卸掉,不會真毀容吧。
承安兩步跑到河邊,對著河邊照了照,臉上好好的,至於斑塊有沒有褪色,還是得待會回去好生照照銅鏡才知道。
她緩了口氣,心道若是有事,臉皮早就會刺痛,哪會這般順若絲綢,甚至皮膚狀態感覺比從前還好。
這也是奇怪,從秦峰出來,青霜劍廢了,她這張醜臉倒是無端變好了。
“定是那溫泉水有美容功效。”鍾直大悟道,“這條河裏的水與那邊有同源,我等會來這裏挑水,讓你多泡泡。”
“我看你曬得烏漆麻黑的,你才應該多泡泡。”承安站起來,朝上走去。
“我是男人粗獷慣了,黑就黑點。”沒有哪個女子不在乎容貌,安娘嘴上說出不在乎,鍾直知道她心裏還是很在乎的。
鍾直默默跟在她身後,承安突然轉過頭來認真道:“呆子,若有一日你發現我騙了你,你當如何?”
“你是故意要騙要的嗎?”鍾直緊張道。
“不是。”她在還不知道他是鍾直的時候她就是這副陋顏,後麵的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對我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害嗎?”
承安再次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不就得了。”鍾直爽朗一笑,突然見承安一本正經他還嚇了一跳。“我們是生死之交,哪能因為這些就與你置氣。”
“不過,你騙了我什麼?”鍾直攢著笑意審視著她。
“等到了河陽我會告訴你的。”承安淡淡一笑,笑容中夾雜著隱隱約約的無奈。
希望你解除婚約後也能這般豁達。
“好,你等你向我坦誠。”鍾直很快便放下了,人又快活起來。
兩人一同躺在草地上,鍾直的嘴裏叼了根狗尾巴,嘴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嚼動著。
“本意想讓你練習絡繹劍法,可現在青霜劍廢了,搞得我沒有什麼心情。”若不是她借劍挑幽暗火蓮,就沒這檔子事。
誰能不愛惜自己的武器,特別是這是他靠自己得到冠軍掙來的。
鍾直拔掉狗尾巴草,一個鯉魚打挺翻坐起來。“這個不是事,你忘記在天下山莊那會,我用樹枝練習的。”
“這柄劍再廢也比樹枝好。”他撓撓頭又是一笑,“安娘,你指導我。我怕日子再久點就忘忘記了。”
承安坐起來。呆子這個人也不是全無優點,胸襟寬廣,樂天知命。有時候容易滿足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事。
“開始吧!”她道。
鍾直一氣練起來,承安對於短期內想記的東西記憶過人,努力回憶回憶便悉數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