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便宜師父,煞有其事的教了她幾招絕招後,就和酒中仙一起浪跡江湖了。
臨走之前還神秘叨叨的將一本據說是彙聚了他畢生心血的小人書鄭重的交給了她,“好徒兒,為師就靠你傳我衣缽,發揚光大了。”
當初有多隆重,現實就有多敷衍。
偏安一隅的生活十分平靜,太過順遂的日子,卻又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小似伊一天天的長大,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手上的重量一天比一天打手。
承安每天都要抱著她在院中曬曬太陽,然後一邊樂嗬樂嗬的使喚著張禮承。兩個孩子繞膝前,倒襯著她卻有幾分慈母的味道了。
從河陽到達州的書信一直未從間斷,承安自己都未曾發現,每次閱讀書信時她會不自覺的眉心舒展,嘴角上揚。
她的一隅書院經營得如火如荼,鍾直的絡繹鏢局蒸蒸日上了,一切都往好處發展。
直到有一天,鍾直的書信遲遲未來。算算日子,從上回遙遙相望後已逾半年未見。
恍然間她有許多問題想問呆子。
她想問問他為什麼沒有按時寫信,在忙些什麼?有沒有尋著朱喬兒?若是尋到了又是如何安置的?
在幾日的期盼不安中,華清給她帶來了口信。
朱喬兒上了墨山,成為了墨山派唯一的女弟子。而且是掌門親傳的女弟子。
承安驚訝地半天沒有合攏嘴。
我見猶憐、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朱喬兒竟然從武了,受了鍾直的刺激性情大變了?
更令她吃驚的事情在後頭,朱喬兒要與墨山派少掌門墨風要舉行盛大的婚禮,目前已經在江湖廣發請柬。
“啊!!!”墨風從大弟子成為少掌門了,二弟子墨雲甘心屈之其下?
承安頓時覺自己刻意屏蔽了太多的消息,遠離江湖太久了。
“我們剛知道時和你一樣的反應。”華清看了看承安,斟酌了一會道:“鍾夫人嫁女,鍾賢弟嫁妹,朱小姐高嫁,說到底也是喜事一樁。”
墨風上絡繹鏢局提親的事情,承安是知道的。
當時朱喬兒自是千百萬個不願意,突然之間的反轉,還反轉的出乎意料,總讓人有幾分擔憂!
朱喬兒若是真心實意的嫁,自是皆大歡喜。可若是置氣而嫁,隻怕呆子更加內疚。
“鍾直已經動身去墨山了嗎?”
“收到消息後,少鏢頭急忙處理了局中事物。匆忙之間準備了豐厚地嫁妝,前天已經護嫁妝前往墨山。”
承安點了點頭,理該如此的!她是沒有什麼立場發表意見的。
“有誰同鍾直同去?”她又問。
“鍾翼夫婦,還有鏢局新著的兩個馬夫。馬大哥南下了,其他的鏢師均不得閑。”
“若是華清大哥也去墨山的話,就請幫我捎一件禮物過去當作賀禮送給朱小姐。”
承安自覺有幾分心虛。
華清搖了搖頭,“他們一走,撂了一個大攤子給我,我分身泛術自顧不暇了。”
承安笑了笑,指著外頭的八娘,意有所指道:“確實是自顧不暇!”
華清也不否認,輕鬆轉移話題。“近日江湖各路人馬前往墨山,安娘若是得空,不妨前去觀禮。你若單槍匹馬前行,隻需一兩日便能與少鏢頭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