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不可置信(1 / 2)

日暮酒闌,合尊促坐,男女同席,肴核既盡,杯盤狼藉,酒醉飯飽。

\"哎,沒想到你挺能吃的,你看我們這一桌子吃得連渣子都不剩。“承安的臉色紅潤微醺,額頭的碎發貼著臉頰,眼睛迷離,舉杯的手已然有些左右微擺。

”你也不奈,我們是上一個菜光一個。真叫一個暢快。“鍾直一副滿足的樣子,打著飽嗝,用手撫摸著因吃飽略微隆起的肚子。手滑到腰間觸摸到幹癟的錢袋,一個激靈,酒意全無。

糟了,吃得痛快的時候沒想到錢的事情,難不成讓個姑娘付款。真是臉麵丟盡,這可如何是好。

他如坐針氈,臉紅耳赤,額頭手心都冒出汗來。要怎麼開口,真是難於啟齒。幾次欲說,抬頭看見承安又說不出口。

“姑...娘,你、你吃飽了嗎?”他不知道說什麼,隨便找句話說,說完後就覺得自己說的是傻話,明擺著的還要問。

“你莫不是醉酒醉得太厲害,說起胡話來了。瞧你的臉紅得和胭脂似的。”她用左手伸手過去貼著他額頭,“呀,好燙,看來是真的醉了。怎麼之前不是比我能吃,難道是酒勁才上來。”

她收回手撐著臉頰,遮住了右邊的那道胎記。昏暗的燭光下也看不清她臉上的雀斑,精致的五官,迷離的眼神。

一顰一笑添紅霞,猶豫春日裏一朵美麗的嬌羞的花朵。

莫非真是喝醉了,怎麼看到她腦海裏會出現那個帶著帽帷的絕色女子。這兩人完全搭不上邊。一定是喝醉,對,是喝醉了,出現幻覺了。

他用力的搖頭,又擦著眼睛 努力睜大些,保持清醒。

這樣一折騰,好似真的清醒些,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下的事情吧,他又喝了一杯酒給自己壯膽,硬著頭皮說道:“姑娘,我...我...”。

“大男人怎麼說話支支吾吾的,有話就說。\"

“我...沒有足夠的銀錢,這頓煩請姑娘先墊上,到時候在下一定會還給姑娘的。”說完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沒錢,你也敢來吃飯,怎麼不在外麵找個攤點吃東西啊。”承安看著他那囧樣,著實有趣,又生了玩性。

“我是來這裏等馬大哥的,真的是沒錢了,不信你看。”他把錢袋拿起來,倒出幾個銅錢,苦哐當數聲,盡數落在桌上。

“這樣吧,姑娘請你告訴我你的姓名和住所,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姑娘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間能還,但是我一定會還的。”

真是個呆子,隨口說笑一句就這麼較真。

承安假裝皺眉疑道:“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我到哪裏去找你。再說了,我都不知道我明日在哪裏,你又怎麼還錢。”

“姑娘說得在理。既然你明日也不知道在哪,無從尋起,我全身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這把青銅劍還是值幾個錢的,就算抵給姑娘的。”說完,還真的把劍遞過來。

承安也不推辭的就伸手去接,對方卻抓著不舍鬆開。

她佯嗔“怎麼,說要抵給我原來是假的?”

“姑娘誤會了,此劍是父親送予我的,一直陪伴我多年,故而不舍。姑娘請題我保存好,如若有緣,我一定會來贖回的。”

承安強拿過劍,“嗖”的一聲劍被拔出一段並未完全出鞘,無甚金屬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