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啪的一聲落子,軒轅靖的桃花眼迷離得更細,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的對手,一臉的玩世不恭。
“殿下,我輸了!”
“我沒聽錯吧,你竟然這麼快就認輸了,可不像我認識的文清。你再想想可有法子可解!”軒轅靖似乎不滿意這種結果,他努力的分析想到找到這一步的突圍點。
易文清搖頭道:“無解,雖然還能走個三五步,然死局已定,臣確實輸了,殿下三局兩勝,文清輸得心服口服!”
“當真是心服口服?”軒然靖笑問道。
有些人是板著臉顯威嚴,而軒然靖是莫名發笑的時候滲人。因為不辨喜怒,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的恐懼就會多於已知的。
易文清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質疑,他斂眉沉思,反思自己,似乎並未有什麼不妥。習慣猜忌是身居高位的人慣有的通病——疑心病,這種疑心,皇上有,太子有,他也有,與皇權打交道的人都有。
所以每說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你都會自然去分析它的原因目的,哪怕隻是一個無心之舉,你也必須要謹慎。
如履薄冰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真實寫照。
“殿下知道臣不是那種阿諛諂媚之人,能讓我說出心服口服的人定然是心悅誠服的。你這人也好生奇怪,我贏你了吧你不開心,輸給你吧,你又覺得不自在了。”
易文清謙身姿後仰,雙手離開了棋盤,語態神情似乎有些微的生氣,反問道:“殿下何來此問?”
“哈哈哈......,不愧是易文清。”
軒轅靖指著易文清道:“也隻有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就隨口一問,你還對我還頗有微詞。不過是看你今天下棋心猿意馬的,平常想要贏你可沒那麼簡單,今天不用絞盡腦汁就能贏你兩盤,這麼罕見,不該問問嘛?”
易文清心中已了然!原來如此,這麼淺顯的事情怎麼都沒有看清,不應該呀!易 文清啊易文清,你不是那種一心不能兩用的人。
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預感,心中一種不明狀的慌亂,可是他心中又不斷的否認,這是絕不可能的。
他文雅謙笑道:“誰能保證每天每時每刻都是精氣神俱佳,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我凡人一個。”
“得了,我看你是借口吧。”軒轅靖邊說邊收棋子,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假手於人。
還未等易文清作答,他又爆笑的補充一句:“是在思春吧!”
易文清知道他的賤毛病又來了,懶得理他,徑直下了棋桌。
“還惱羞成怒了!哎,你這人。”看見他徑直走人,軒轅靖扔下棋子,急忙嚷道:“喂,等等,我找你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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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易文清掀開珠簾走到議事廳的垂首等候,儼然一副臣下對君上的態度了。
“還想多看你一會惱羞成怒呢。上次見的那個身手不錯的丫頭,到底到手了沒啊。難得你對一個姑娘上心的,其實那姑娘除了醜陋點,身條挺玲瓏的。”軒轅靖又裝瘋賣傻的打趣道。
易文清裝作沒聽到,權當任他抽瘋。
如果軒轅靖知道文清這樣想他,他定然要氣得吐血。
軒轅靖雖然有母妃華妃娘家勢力可仰仗,但是華妃一直不受寵,想取而代之的皇子多了去,他也得靠著幾分演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宮中的人又有誰不會裝瘋賣傻。現如今他羽翼豐滿了,麵具卻成了臉麵摘不掉了,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了,早就分不清虛實與本性了。
軒轅靖見易文清不理他,他更加來勁了。
“嗬嗬 ......你一日不解決單身,我的美人們就一天到晚的吵得我頭痛,說我寵你比寵他們還多。你說說,你這是置我於何地......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軒轅靖哭喪個臉,訴說著他的不幸。喋喋不休,絲毫不像個太子,似深閨怨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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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叫臣來不隻是為了下棋,聊天吧!如若沒有其他要事,恕文清告退!”易文清打斷他的話。
“前日宮中送入了一名絕色女子,是不久前入宮的張婕妤引薦的,父王如視珍寶。文清,此事你怎麼看?”軒轅靖收起了他的不羈,與之前判若兩人。
“這些年送入皇宮的絕色女子不在少數,花嘛,一年四季有,日日有不同,長盛不衰又得眷顧的少之又少。上次借雍王之事殿下不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不但洗脫了嫌疑,而且成功的使陛下冷落了麗妃。饒是麗妃也如此,可見花無百日紅。所以此次臣認為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不,這次與往日的絕不相同。”軒然靖深吸了一口氣落座,示意文清坐下。
他接著道:“不說前朝,當朝就有一個人榮寵不衰的,要是留得人在,父皇什麼都願意給她。論姿色這位女子與當年那位隻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重要的是她的姿色神態與當年的那位極其相似,不得不讓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