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確實一點也不值。
“所以,你確實是愛他的。”越是考慮過這麼多,越是說明這一點。
陸晚歌轉頭看著她,“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這結論出的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安淺笑了笑,“可能是同病相憐。”
比如心裏模棱不清,考慮的一大堆。
陸晚歌以為她說的是她和葉淩,所以也不好多問。
進了屋子,快睡下的時候,蘇安淺才看了看她,“如果真的去,我也想。”
她之前探視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蘇欽辰,作為妹妹,是該去看看的。
陸晚歌拿下麵膜,“燕西爵那個債主會讓你去?不怕你跑了?曋祁估計也不放心你出去。”
蘇安淺靠在床頭,她唯一擔心的其實隻有爸爸。
但燕西爵在這點上沒得可挑的,他請的人把爸爸照顧得很好。
至於曋祁,他好像很忙,偶爾的聯係都少了,短訊會發一發。
想到今晚跟燕西爵吵了,她才無聲的歎了口氣,估計他也不想看見她,正好。
“對了,我聽了點傳言說燕西爵和柯婉兒感情有了問題,不會跟你有關吧?”陸晚歌上床,問。
她頓了頓,淡笑,“我可不背這黑鍋,容易被柯小姐的粉絲噴死。”
燕西爵對她沒表現出什麼感情,所以她不覺得跟自己有關。
第二天一早。
去YSK的途中,季成看了看後視鏡,“燕總,太太關機,林森說昨晚也沒住在香雪苑。”
坐在後座的男人係著袖口的手頓了頓,眼皮懶懶的抬起,眉峰之間可見淡淡的冷鬱。
終於慢條斯理的係好扣子,低低的道:“醫院呢?”
蘇培豐在醫院,她那麼孝順,沒地兒可去,指不定是守著她父親去了。
下一瞬,他才想到了也在醫院的葉淩,臉色沉了沉。
不過季成說:“也沒有。”
燕西爵沒再說話。
他不以為她還敢真的消失,不過是耍點脾氣罷了,曋祁被他弄得十分繁忙,他沒幾分擔心。
下了車,走進公司大門之前,男人才沉聲吩咐了句:“五點之前給她打電話。”
“明白。”季成點了點頭。
午餐時間,蘇安淺一個人在陸晚歌公寓裏翻閱可能適合自己的工作,而陸晚歌已經回了陸家。
飯桌上,她淡淡的提了一句:“我過兩天要出國。”
陸夫人一聽,皺了眉,“那怎麼行?你哥馬上訂婚了,家裏人怎麼能缺席?”
陸晚歌看都沒看明承衍,“他訂婚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出嫁。”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雖然知道兄妹倆從小合不來,但陸夫人還是拍了一下女兒的肩。
陸晚歌順勢放下碗筷,“我吃完了。”
“哎!”陸夫人還想說什麼。
陸晚歌已經轉身離開餐廳,上樓拿了點東西,下來直接出門。
明承衍是在她快到自己公寓時追上她的,車頭一別,把她逼停在路邊。
“下車。”男人站在車窗邊,指骨敲了敲窗戶,麵無表情。
陸晚歌轉頭看了一眼他的麵癱臉,沒打算理會,剛要倒車,他竟然一拳砸在窗戶上。
很大的撞擊聲,嚇得她一跳,雖然窗戶沒裂,但也足以看出他此刻很暴戾,再一次對著她冷聲:“我讓你下來。”
冰著臉,但說起話來還是緩緩慢慢,也就是外人覺得的儒雅。
她終於撇撇嘴,下車,看著他走到麵前,“你昨天是不是去醫院了?”
陸晚歌皺起眉,原來他還關心她的行蹤?
卻也淡淡的笑,“你管得著麼?”
“幹什麼去了?”明承衍麵無表情的問。
陸晚歌有些煩,撥了撥頭發,“我說了你管不著。”
沒什麼防備,明承衍忽然一手箍了她壓在車身上,本來天氣就不好了,他的氣息更涼,“你知道我耐性不好。”
她微微仰著身,“所以不用管我的事啊,把唯一一點耐心留你女朋友就好了。”
明承衍冷冷的盯著她,幾乎是沒有溫度的命令,“我訂婚,你必須參加!”
她笑了,“我懵懂無知喜歡你的時候都沒有要求你對我好,何必這麼殘忍呢?”
他依舊冷著臉,“不來你試試。”
唯一的訂婚,唯一一種可以切斷所有念想的方式,她怎麼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