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的,他卻吻了下來,又深又狠的吻,好像就想證明無論他怎麼跟她糾纏,也不一定會愛她。
但凡她想自由的去勾著他的脖子平衡自己,他都毫不客氣的將她雙手壓到頭頂,很霸道很具有占有性的纏綿。
大概應該很難受的,可他的技巧能讓人沉淪,後來他問了句什麼,蘇安淺根本聽不清,隻是哼哼就應付過去了。
等她想睡的時候,終於聽到他微微咬著耳垂,問:“生日上是不是沒吃東西?”
這回她下意識的點了頭,就是沒吃,連蛋糕都沒吃,實在是沒心情,關顧著看他了。
“我去給你煮麵。”他再次開口,低低的嗓音有些沙啞,反而顯得尤其好聽。
蘇安淺心底裏開始覺得暖,他還是一晚上都在注意她的,給她買東西,氣了大半天,回來還知道生日要吃長壽麵。
她也的確是餓了,所以,麵端到她麵前時,帶著一點點困意也絲毫沒猶豫。
“好吃。”敷衍的說了一句,低頭顧著往嘴裏送。
過了好半天,她才想起了什麼,看了看他,“你呢,餓嗎?”
燕西爵站在窗戶邊抽煙,淡淡的看著她,是那種看白眼狼一樣的眼神,所以她頓時明白過來,咽了咽,筷子朝著他的方向,“給你嚐一點。”
男人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然後看起來不耐煩的對著她,“吃你的。”
蘇安淺算是識趣的,走過去把他拉到桌麵,往他嘴邊挑麵,“很好吃的。”
燕西爵這才薄唇微掀,“我的廚藝自己很清楚。”
自然好吃。
她笑了笑,忽然見他在頭頂出聲,“你確定要喂我?”
那時候她沒忍住又吃了一口,咽下看了看他,又給他挑了一筷子。
燕西爵卻忽然俯低腦袋吻住她,一手拿走了他手裏抓著的碗,醇厚的嗓音帶了點蠱惑:“這才叫喂。”
一點也不誇張,他一路席卷,把她僅能感受到的味道都吮走了,然後不鹹不淡的一句:“很甜。”
蘇安淺愣了,麵裏哪有甜味?
男人正垂下眼眸,眼底有那麼星星點點的戲謔,然後勾了勾嘴角,“吃完了睡覺。”
說罷,自己轉身先往臥室走了。
蘇安淺看了他好一會兒,老半天才皺了皺眉:整天不是臭著臉,就是親個沒完沒了。
她怎麼還就不覺得煩呢?
等她進去的時候,燕西爵已經在床上了,命令她睡覺。
想著他會走,她本來想盡量撐著保持點警覺,但醒來時都第二天了。
忽然想起他說一早就走,在臥室裏看了一周,果然沒見人,也就匆匆下床往外走。
剛出門就聽到了餐廳裏的聲音,她轉過彎快步走過去,看到他才笑了一下,“你沒走啊?”
燕西爵放好早餐,一眼就看到了她又光著腳,峻臉沉了沉,“再不穿鞋我把你腳剁了!”
聽起來真是凶殘,好像就跟她修長美腿過不去,不是敲斷了就是剁了。
她卻低頭看了看,然後微微的笑,倒是轉身去穿鞋了,快速洗漱完後坐在了餐桌邊。
“看著我能飽?”燕西爵掃了她一眼,依舊沒什麼表情。
但是她都等了這麼會兒,的確沒聽他說還要出差,也就優雅的開始用餐,不多問。
吃到一半,忍不住又看了他,“我發現你做飯挺好,但一般公子哥都是五穀不分。”
燕西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顯然實在拍馬屁,又不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東西,昨晚不是挺享受?
早餐吃完,他看了她,“我必須去紐約,有正事去找婉兒。”
她一下子沒了動作,但因為他說是正事,她總不能說不行,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抿了抿唇,她也就笑了一下,“哦。”
就一個字,沒了。
燕西爵盯著她看了會兒,笑得實在很難看,但他沒多說。
早餐之後,她在門口看了他,“什麼時候走?”
其實比較想問什麼時候回來。
燕西爵已經穿戴整齊,一邊係著領帶,“傍晚。”
然後看著她轉身往門口走,才本能的蹙眉,問:“去哪兒?”
她停住腳步,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平平的,“回家啊,總不能一整天穿睡衣呆在這兒。”
燕西爵看了她好一會兒,看著她說完話,然後往門邊走,看起來是正常,但一次頭都沒回,關門也低頭不看他。
直到門關上,他係領帶的動作也停住,緩緩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