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離開的蘇安淺臉上其實也不太好看,麵對別人可以很輕鬆,這會兒神色有些涼。
她知道燕西爵為什麼守著她,柯婉兒真的沒必要再跟她重申。
坐在車上又跟晚歌打了個電話,上午沒接電話,這一次總算接通。
一聽說她摔了腿,蘇安淺擔心起來,“沒事吧?”
“沒事!”陸晚歌語調裏還很輕快,也不提縫了兩針的事,隻問:“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蘇安淺乘坐的出租車剛好經過林夕路,她往外看了看,先讓司機停下來,然後下車,才對著電話道:“我不忙啊!現在過去看你,方便嗎?”
可能不方便的因素當然就是明承衍。
陸晚歌轉頭看了看書房裏的男人,還是算了,“你還是別過來了,你最近不是要去你們家公司上班麼?打理公司的事真的挺煩人的。”
所以她寧願自己開個舞蹈室也不進自己家公司。
蘇安淺隻是笑了笑,“煩人也得做啊。”
如果她再不管,不知道蘇氏能走到哪一步。
“我真的不用過去看你?”對著蘇安淺皺了皺眉,目光不遠處的糕點店。
又聊了幾句之後,她才左右看了看車,穿過馬路給自己買了糕點,接過東西的時候看似隨口的問了一句,“老板,咱們這個糕點店,是誰投資的?”
老板愣了一下,看了看她,略微蹙眉,然後說:“沒有投資人,我自己算不算?”然後打量了她一遍,“怎麼這位小姐想投資?”
蘇安淺笑了笑,這個店在北城就好幾家分店,比她還有錢,投資什麼?
隻是她想知道這個店和哥哥到底什麼關係而已。
無果而歸,回到香雪苑,已經走了進去,又回頭看了一眼,燕西爵的車竟然已經停在門口了,沒有放車庫去,說明還要出去?
回到九樓,她開門回自己家,一進去,竟然看到沙發上坐了人,猛的頓了一下,然後才恢複自然。
不急不緩的換鞋,沒有因為他在公司裏的淡然或者跟柯婉兒怎麼樣而冷臉,很平靜的走過去,把糕點放下。
“明天把律師叫過來吧?”她看了燕西爵。
燕西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蘇安淺坐下了,等著他說話,但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隻好側臉看了他,“既然你不同意簽解除合約,那就讓律師來一趟,我以後要到公司上班,作為股東,也要參加大小會議的。”
燕西爵似乎沒有半點意見,點了一下頭,“好。”
蘇安淺眼底淡淡的狐疑,“不用跟柯婉兒解釋麼?”
男人側臉看過來,“解釋什麼?”
“你們雖然分手了,看樣子人家餘情未了,要是忽然知道你跟我是這種關係,萬一受打擊想不開呢?”她似笑非笑的,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燕西爵幾不可聞的挑眉,看著她的目光有那麼點探究,“你在生氣?”
她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沒有。”
“下午辦公室的事讓你不舒服?”燕西爵就像聽不懂她說話一樣自己繼續問。
蘇安淺幹脆不想跟他說了,隻好皺了一下眉,抿了不小的一口水,然後放下杯子準備進臥室。
手腕忽然被他握住,緊接著是她的腰,然後薄唇壓了下來。
鼻尖忽然縈繞的都是他的氣息,不是不喜歡,隻是蘇安淺總覺得這種時候她容易被迷惑。
抬手推了推,他反而收緊手臂,很仔細的在吻她,有一種莫名其妙吮吻貴重寶貝的錯覺。
她本來喝了一口水,還有沒咽下去的,他長驅直入,幹脆把她沒喝完的也卷走了,一副津津樂道的模樣垂眸看了她。
蘇安淺慢慢睜開眼,對上他深色的瞳孔,然後抿了抿唇,總算沒那麼沉淪,“是覺得如果我生氣,你這樣會管用?”
燕西爵幾不可聞的動了嘴角,低低的嗓音很好聽,“所以呢?管用了麼?”
她臉色淡淡的,撥開他擁著的手臂,語調也是淡淡的,“不管用。”
剛轉身,就因為她那句話,整個人又被卷了回去,居然又開始吻。
蘇安淺隻覺得一陣熱血往上湧,難道她真的生氣他就打算一直吻嗎?
還真是,燕西爵大概就是這麼想的,中途讓她喘了一口氣,見她略微蹙眉,低啞的嗓音:“沒夠?”
就這樣反反複複吻個沒完,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他才鬆開她。
男人低低的勾著嘴角,“看來這方法還是有用的,以後都這樣。”
她眼裏有驚恐,但又抿了唇,選擇不惹他,轉身去洗澡。
燕西爵則舌尖微微掃過唇角,眼角幾不可聞的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