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笑得很蒼白,“是在交往來的,但新聞也是真的。”
身體皺著的眉加深,“你不覺得委屈?”
甚至他竟然沒看出她生氣。
蘇安淺笑了笑,生氣過了,所以覺得不知道該怎麼樣了,既然他說了隻是暫時,那就看看以後是怎麼解釋了。
因為這個話題,氣氛有些不自然了,後來曋祁才說了今天來的目的,“伯母說過兩天回來,我這兩天正好有空,所以到時候一起去接人。”
而且這兩天,曋祁就打算借住在她家了,因為來回城南太耗時間。
北城雖然是一個城市,但是穿梭城南、城北有時候都能花上半天。
她也不可能不答應,就是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跟燕西爵說,最後幹脆沒打算說了,反正聽他的意思,最近是不會有時間理會她的。
……
去機場接人那天,早上可以看到一些陽光,但是臨近中午,反而天陰下來,風也越來越大。
大概是航班延誤了點,曋祁和蘇安淺多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一等,她的頭發被吹的都飄飛起來。
曋祁低眉看她,嘴角淡淡的笑,“幸虧長得可人呢!”否則,看起來被吹得像個瘋子。
蘇安淺也忍不住笑,抬手把長發別在而後,“早知道該把頭發紮起來。”
但是不知道會變天,還這麼大的風。
曋祁雖然是這麼取笑她的,但已經抬手幫她把頭發弄順,動作很自然,跟昨天在她家一樣。
她也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其實這樣的場景在機場的確沒什麼奇怪,來往情侶那麼多,什麼親密的身影都有。
但看在燕西爵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邁巴赫在機場口停下,燕西爵穿得休閑,隨行的柯婉兒捂得也很嚴實,戴了墨鏡,長發披下來,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
兩人之間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往前走來,看上去很養眼。
但走了兩步,燕西爵微微蹙眉,目光淡淡的掃過蘇安淺,臉色涼涼的,最後的視線停在曋祁替她理頭發的手上。
柯婉兒都能看到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線。
偏偏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她笑了笑,“你們倆倒是挺公平,你玩常歡,蘇大小姐也沒閑著,還是說……我誤會你們的關係了?”
畢竟,沒人可以跟他真正的做情侶。
燕西爵沒說話,腳步站定了,看起來隻是安心等著要接的人。
蘇安淺看到他了,所以皺起了眉。
“怎麼了?”曋祁背對著那邊,見她皺眉才略微擔心。
她搖了搖頭,“沒事。”
目光還是會似有若無的去看燕西爵,看著他一會兒柯婉兒,一會兒常歡,當然談不上好受,但現在隻是好奇,什麼人還能讓他親自來接?
沒大會兒,那頭出來兩個人。
拄著拐杖的男人上了些年紀,走路卻很威風凜凜,戴了紳士帽,看不清臉,身邊跟了個人,看起來很是恭敬。
蘇安淺看著柯婉兒笑著和那人擁抱,然後挽了手臂,燕西爵和另一個人就拿了行李。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他們是一家人。
蘇安淺又皺了一下眉,看著四個人離開,燕西爵沒再看過她。
接到母親付嫣的時候,燕西爵他們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雖然好久沒見,也沒有多肉麻的重逢,但接風洗塵是肯定的。
曋祁堅持請客。
偏偏就那麼巧,一前一後在機場離開的兩撥人,她是真沒想到還能遇見燕西爵。
知道他們也在同一個餐廳是因為蘇安淺去了一趟衛生間,洗手時正好看到進去的柯婉兒,皺了一下眉。
柯婉兒並沒看到她。
她回去時,曋祁給她拉了椅子,問:“是不是凍著了?怎麼臉色不太好?”
蘇安淺勉強笑了一下,“大概是,沒關係。”
付嫣這麼久沒回來,回來看到曋祁還是這麼紳士,臉上欣慰的笑,也插話。
曋祁皺了一下眉,“那不行,我讓廚房特別弄一碗薑湯。”
她本來想說不用的,曋祁已經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