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指了指樓上,又笑著問:“承衍,你私人情況有進展可不能瞞著媽?”
他眉頭蹙了一下,聲音低低的,“沒有的事。”
又道:“我回來拿個東西。”
然後往樓上而去。
沒有敲她的門,直接推了進去,聽到她在洗澡,隻好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就在浴室門口。
所以陸晚歌一出來就對上了他一雙冷淡而專注的眼。
怔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裹了裹身上的浴巾,走過去快速拿了衣服又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他直接站在門口,眉峰擰著,“手怎麼了?”
剛剛隻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指頭裹著的創可貼。
陸晚歌目不斜視,隨口一句:“斷了。”
她走過坐在床邊吹頭發,吹風機聲音太吵,明承衍說了什麼她也聽不見,正好不用回。
然後吹風機被他拿了過去,蹙眉看著她。
陸晚歌也沒搶,抬頭看了他,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鎮定麼?”
明承衍沒說話,但是直到她想的什麼。
她笑著道:“我忽然覺得,人呢,多出去走走果然是好的,走一圈會發現其實也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了了。你趁著這段時間搞個戀情我也沒權利說什麼。”
抬起頭,笑意加深,“但我不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明承衍聽著她說完,安靜了一會兒,終於低低的開口:“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陸晚歌也不氣,看起來很是好脾氣,“那是有多簡單?”
他也直說了:“企業之間的行為,我會跟她保持一段時間的關係。”
她聽完忽然笑得更好看,“理由挺不錯的,我覺得我可以基於生理的行為需求,出去也找幾個人保持一段時間的關係?”
明承衍臉色沉了沉。
可他知道多說無益,開了吹風機幫她吹了頭發。
陸晚歌沒抗拒,安靜的坐著。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那麼看著明承衍跟魏敏約會,雖然頻率不高,但兩個人的狀態似乎很搭。
也是那段時間,她隱約感覺魏家也和蘇欽辰出事有關,可是蘇欽辰在監獄裏,她又不太懂這些,摸不到其中的輪廓。
旁敲側擊的對著明承衍質問過,他一半都是冷臉沉默,讓她少管這些事。
但她終究也不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更不想看他再像對付蘇欽辰一樣對付別人。
那晚將近十一點,明承衍還沒回來,陸晚歌就在客廳坐著,沒開燈,但是點電視沒關,並不是特別漆黑。
明承衍一進門,腳步在客廳門口頓了會兒。
她也從沙發起身,過去開了玄關的燈,直直的問他,“魏家是不是和蘇欽辰出事有關?”
明承衍臂彎裏搭著外套,低眉,眉峰微擰。
陸晚歌繼續道:“就像害蘇欽辰一樣,你是不是打算把魏家也弄掉?好消滅你對蘇家動手的痕跡?”
男人薄唇抿著,她所猜想的是燕西爵的計劃,並不是他的。
但她能猜出燕西爵的意圖已經不尋常了,必然不是她自己腦子這麼好使的緣故。
“這都是誰告訴你的?”他聲音很冷。
陸晚歌笑了笑,“猜對了,緊張了?”
“別忘了我和蘇欽辰關係那麼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哪怕跟你翻臉!”她定定的看著他。
她剛要走,明承衍握了她的手腕,“不準插手這些事!”
他可以讓她胡鬧,但燕西爵可不會。
陸晚歌隻是笑了笑,“你跟燕西爵一條船上的麼?燕西爵對淺淺又做了什麼,讓她跟個奴隸似的。”
“你們男人有時候真的可惡得令人憎恨。”已經不是討厭那麼簡單了。
說完,陸晚歌轉身之際,又看了他一會兒,“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為了壯大陸氏,可以用身體蠱惑一個女人來成事?不覺得窩囊嗎?”
她道:“我告訴你,我不會讓蘇安淺出事。也不會讓你得逞,你想跟魏敏在一起,然後吞人家財產麼?別想了!”
她會想盡辦法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