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衍微微勾唇,笑意很淡,但放在他臉上還是很好看。
可能正如別人說的,男人總是越上了年紀,越有魅力,那種迷人的勁兒有時候根本不能用語言描述。
他就是這樣。
所以被他看著也是一種自豪,至少說明她雖然生了夏夏,結婚好幾年也沒有讓他看厭。
隻是,這樣的氣氛,好像挺久沒有了。
“最近去看過二老麼?”明承衍低低的聲音把她的話略了過去。
陸晚歌點頭,“當然,媽幾天不見到夏夏就念得慌!”
他似是點了一下頭。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夏夏早就睡下了,但是保姆還沒睡,給兩人開了門,笑著準備了拖鞋,“先生、太太回來了?”
陸晚歌危險,明承衍一貫隻是淡淡的點頭。
因為兩人都是從酒店出來的,她跳舞出了汗、明承衍又是遠途回來,都想著趕緊洗個澡,所以進了家門直接上樓。
她進了臥室,順勢脫了外套,把頭發散了散,轉向他,“一起洗?”
明承衍剛把領帶解了,指尖解著襯衫紐扣。
也是那會兒,陸晚歌眼神幾不可聞的變了一下,微蹙眉。
他已經走了過來,不乏情意的看著她,落了一口勿,“好!”
她愣了愣,他今晚確實不太一樣,好像比平時更有味道,令人動情,也比平時要親昵。
難道是錯覺?
這麼想著,陸晚歌的視線再次放在了他的襯衫上。
倒是沒說什麼,轉身進去放水,眉頭輕輕皺著,在浴室待了會兒,她腦子裏猛地閃過什麼。
終於知道他的襯衫哪裏不對勁了。
他走的時候,一套衣服是她給準備的,連袖口都是她給他戴上的,但是這一件襯衫雖然款式、顏色都沒什麼差別,但袖口沒在。
他是一個精益求精、追求細節的人,沒有什麼原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袖口摘了,甚至扔掉。
那是去哪了?
這種問題,她當然不可能直接問。
兩人一塊兒洗澡,自然知道會有一番雲雨。
他們好像挺久沒有這麼放肆的歡好,洗澡成了次要。
最後從浴室糾纏到床上,結束的時候都淩晨了,累得陸晚歌不想說話,但很滿足。
腦子裏卻也還想著事兒,但實在太累,還是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明承衍已經起來了,正在衣櫃邊挑衣服,看起來吃過早餐就要直接去公司。
她疲憊的坐起來,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走過去,抬手幫他穿好襯衫,又幫他挑了袖口。
也是這會兒,指尖掃過那麼多珍貴的袖口,蹙了蹙眉。
明承衍低眉,“怎麼了?”
她抬眼,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好像少了一對,我記得出差給你戴上了,我喜歡那一對!”
明承衍神色微動,低眉看著她淡笑的臉,很是不經意。
也才薄唇微動,“興許是在那邊換衣服落下來,下次過去看看。”
陸晚歌依舊淡笑著,看起來並不在意,重新挑了一對給他。
早餐是兩個人一起吃的,明承衍吃完就去換了鞋,陸晚歌送到門口,“開車慢點兒!”
他低眉,“嗯。”順勢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沒問她今天去哪兒,或者夏夏那邊有沒有什麼安排之類的,走得有些急。
陸晚歌在門口站了會兒,轉身上樓。
他昨晚緩下來的襯衫還沒洗,放在洗衣籃裏,她走過來拿起來看了會兒。
看著袖子空空如也,的確沒有袖口。
想必他也是知道的,他那麼仔細的人,自己的袖口沒戴不可能不在意,卻不確定的說可能落在國外的住宅了?
她捏著襯衫,指尖在衣領上磨了磨。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不知道原因,總之陸晚歌就是覺得這不僅僅是袖口沒了的事情,而是他換了一件同款的襯衫,不是從家裏穿過去的那一件。
甚至她想,他那麼多衣服,回來時也不可能穿出門那一套,可他穿了。
是怕她起疑,特地穿的?卻偏偏少了袖口,以為她不會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