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實不相瞞,奴家三人都是懂毒的,若是想直接用兵器刺殺,奴家不敢有把握十分把握保命,但是用毒,除非是自家有意相讓,不然不會中毒。”
閻自在冷笑:“一山還比一山高,總會有更厲害的。”
柳大姑娘擦擦眼淚,看著閻自在道:“二娘絕對不會到中毒身亡都不自知的!我更是不曾看出有誰下毒的痕跡。”說著看著無聲,指著無聲道:“是你,是你逼死二娘的,二娘心悅於你,所以……”柳大姑娘全然忘記自己剛才才向無聲以身相許的。
“不可能!我和二娘說好要在一起的。”說話的居然是壯漢。
這個時候柳三娘跑進來,渾身已經濕了,抱著柳二娘哭泣:“二姐,二姐……”
雨聲中的哭泣聲更讓人心酸。
無聲麵對柳大姑娘的指責,很平靜的道:“柳二娘不曾向在下說過這些,在下並不知道。”
柳大姑娘雖然眼中帶著淚,但是看起來冷靜了很多,沉聲說:“大少,我妹妹不管因何自盡,也隻能算是她自己的選擇,還勞動您來一趟,真是對不住了。”
柳三娘聽到話,隻抬頭看了眼柳大姑娘,又繼續哭。
壯漢卻道:“二娘潔身自好,到底為何死的還是要查清楚,我是不會相信她會自殺的。”
閻自在一直暗中觀察他們,聽壯漢這樣說,便道:“確實如此,發生在我閻家村的事,總該要清清楚楚的。咱們閻家村的規矩,進來閻家村就不能與外麵有瓜葛,若是沒有了斷的,就了斷了再回來。”
柳大姑娘又流下淚,道:“若說這外來人……”看了眼無聲,又道:“既然如此,那就還請閻少主查吧,隻是不管怎麼樣也該給二娘個體麵。”這稱呼又變成少主了……
閻自在挑了下眉,道:“那就請銀發娘娘來吧。”
銀發娘娘據說年輕的時候在宮裏當過嬤嬤,是皇上寵妃身邊的人,為寵妃鏟除了不少女人,更懂各種刑罰,也算是半個仵作,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趕出宮來,但也總算是活著出宮,現在是閻自在弟弟的師父。
柳大姑娘沒有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
其他人去一邊的廂房等待,離開前,無聲在梳妝台瞟了一眼,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胭脂,道:“我要留在這裏。”
閻自在道:“那,我……”
話沒說完,無聲道:“你先出去吧。”他要尋找屋中的兵器,有閻自在不方便。
柳大姑娘看著無聲,歎口氣,道:“也好,隻是,驗屍後也該讓二娘入土了吧。”
壯漢無奈又生氣的對閻自在道:“他到底怎麼回事!”
閻自在自信的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柳二娘怎麼死的麼?”
壯漢疑惑的看著閻自在:“他可信?”
閻自在點頭:“自然。”他信無聲,無條件。
外麵的雨還是這麼大。
無聲並不幹涉銀發娘娘驗屍,隻是打量四周,沒有看到柳二娘的兵器。
柳大姑娘幾人隻默默的看著無聲,眼神中帶著懷疑。
無聲閉上眼,認真的聽,柳二娘死了不到一個時辰,她的兵器上應該還有氣息,應該還能說話,當日在銅雀台,被遺留下的兵器都有兩天了還能說話。。
突然,無聲聽見一個細小哭聲,回頭看兩人,道:“你們兩個帶著金葉子呢麼?”
柳大姑娘皺著眉頭道:“這是保命的,我自然是隨身帶著。”
無聲道:“麻煩讓在下看一下。”
柳大姑娘不是很高興,但是還是掏出來。這隻金葉子沒有說話,而且死氣沉沉。這個金葉子或許不是柳大姑娘的,而是柳二娘的。
無聲又看向柳三娘,柳三娘搖搖頭,哭著說:“我在家中是不帶著金葉子的。”頓了下,又說:“在枕頭底下會有。”
無聲仔細的看著柳三娘的唇,大意是明白了,閉上眼,還是聽見那個細小的聲音,在大雨中顯得很虛弱。
無聲又問:“不知道柳二娘是否有金葉子。”
柳大姑娘搖搖頭:“我們三人帶兵器的習慣並不一樣,二娘自從來了閻王村,平日就不帶著金葉子了,她……很喜歡這裏……”
原來柳二娘平日裏不拿兵器的。難怪她的兵器在她死後,便很快不說話了。
無聲已經猜到,閻王村大約是在庇護這些不想回到江湖的江湖人士,因此,每一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又是普通人。
不管怎樣,要找到那支哭泣的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