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你這個殺人魔頭,殺了我兄弟十二人,今日,你隻要踏出閻家村一步,我便將你斬殺!”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殺我父親,出來受死吧。”
……
這些叫囂的話無聲聽不見,他聽見的隻是那些兵器含著要殺他。
無聲細細端詳說話的幾人,也猜出來估計在陳述他的“罪狀”,隻道:“我並不認識你們,但是你們的家人、兄弟當日殺我銅雀台三百七十二口人,我也不過是以命償命而已。”
無聲不知道,他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除了風雨聲……
銅雀台……
躲在屋子裏的順風耳道:“他果然是兵器之王鵲無聲……”雖然他心裏已經猜到,但是今日聽鵲無聲自己說出來,還是讓人驚訝。
這麼一個玉人怎麼就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鵲無聲。
銅雀台可是與邪教鬼派、殺手堂閻王府齊名,而鵲無聲的名聲也是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按道理來說,鵲無聲能修複武器,應該會受到歡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更讓江湖人士們害怕……
鵲無聲曾經修複殺人魔血歡的長刀,導致江湖上又再起波瀾。
眾人對血歡雖恨,卻更恨銅雀台的鵲無聲……
而銅雀台被夷,江湖上多是拍手稱快的……
安靜片刻,一個說話的男子站出來:“那又如何,你們銅雀台為非作歹,早該被屠。”
男子手中的大刀也道:“銅雀台就不該存在世上!該殺該殺!”
鵲無聲盯著男子,眼神冷漠。他知道,兵器從來都不會說謊,甚至,說的都是主人不敢對外人說的心聲:“既如此,那咱們便試試,最後誰該留在世上!”
鵲無聲正要走出去,卻被人拉住。
一回頭,是閻自在。
閻自在還是那身大紅衣,還撐著一把紅傘,看起來比鬼魅還鬼魅。
這兩人雖然性格不同,穿著不同,但是這個時候,看起來卻是同一類人……
閻自在道:“需要幫忙麼?”
鵲無聲搖搖頭:“我能處理。”
閻自在微微皺眉,看著外麵的二十幾個人,人數太多,更何況這些人功夫雖不是頂尖的,但也是中上等,不然不會闖過了八卦陣,縱使有傷,但是也不影響。
而鵲無聲的功夫也不過平平,他如何能應付來這二十幾個人。
鵲無聲仿佛能看出閻自在的擔心,道:“我可處理。”
閻自在長處一口氣:“也罷,你去吧,我在這裏看著。”實在不行,他再幫一把。說完,對著外麵的人道:“閻家村的規矩,想來你們是明白,今日一過,無論誰贏誰輸,都不得再進行報複,他日,若無聲重走江湖,也是我閻家村的人,你們若是敢再找麻煩,就是我閻家村的敵人!”
那二十幾個人神色有變。
他們能找到閻家村,就已經將閻家村打聽清楚了。
閻家村可以說是江湖人士想的世外桃源,不管你在江湖上幹了什麼滔天的罪行,隻要閻家村的少主願意庇護你,你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退出江湖。
在閻家村口報仇的人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順風耳小聲的道:“少主也太偏心了……”
閻自在確實偏袒無聲,因為他多加了一條,無聲就是出了閻家村他也庇護,這可是閻家村的頭一份。
另一個男子站出來,這男人長的很斯文,看著一點也不像江湖人士,在雨中並不顯得落魄,倒是有點書生的感覺,一拱手,道:“在下是慈心書生吳守矩,日前我的管家被這位……公子所殺,管家雖是我的下人,但是也總該給個理由,若真如這位公子所說,是管家先殺的公子家人,公子殺了他,也算是一命償命,在下絕不找公子的麻煩。”
這人說的倒是公道。
小屋裏,金算盤幾人偷偷看著。
銀發娘娘道:“吳守矩是何人?”
金算盤笑道:“娘娘不用知道,現在行走江湖,誰不得有個名號,叫起來好聽,怕是連江湖中人都算不上。估摸就是個富家子弟,行走江湖見見世麵。”
無聲打量一番吳守矩,最後盯著吳守矩的錢袋,這人的兵器居然是銅錢,有趣,而且最最另無聲奇怪的是,雖然閻自在在這裏,但是他也能聽見銅錢的聲音!
銅錢:嘩啦啦嘩啦啦,天下銅錢吳家出,殺人一命用錢償……
不過說到銅錢……
這吳守矩看來並非為了取他性命而來,無聲笑了下,道:“你的管家身上可是有一枚印著吳字的銅錢。”
吳守矩挑了下眉:“正是。”
無聲道:“你的管家殺我銅雀台六人。”說著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一甩手扔過去。
吳守矩接個正著,一共六枚,每一枚都有吳字,上麵沾著血跡,這是他管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