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劉家的老頭總是笑我沒有兒子,那天晚上,我一生氣,就一鐵鍬把他……”說完就開始哭:“我這一輩子清清白白的,沒多拿過別人家的一根蔥,沒說過別人的一句壞話,偏偏就是沒有個兒子……”
閻自在倒是沒有想到,原來隻是一場民事糾紛。
一旁的百譜先生道:“所以你就把他偽裝成不小心摔下去去的樣子?”
中年大叔哭著點點頭。
閻自在指了下那個鐵鍬:“用的這個?”
中年大叔含淚點點頭:“我以前練過幾天功夫,但是也不曾出過閻家村,也不知道什麼江湖,沒有什麼兵器,就這鐵鍬用的順手,就送出來了。”說著就磕頭:“少主,求求你別把我趕出去,我就想一輩子在這裏種田。”
那個女子是大叔的閨女在一旁小聲的哭泣。
年輕人不高興了:“父親這麼說就寒心了,口口聲聲說當我是兒子,結果呢……是,我知道把一個外人當兒子有點困難,可是,我為了秀娘搬進了閻家村,和入贅也差不多。”
女子哭的聲音更大了:“夫君……是我對不起你!”
年輕人冷笑:“有什麼對不起的,還不都是他想要兒子想瘋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嫁給我。”年輕人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更加不在意,隻道:“當初嫁給我不過是因為我們同姓,到時候生了兒子都姓李,都可以把血脈傳下去,我也真是服了你們。”
眾人一聽,都很是無奈,真是想兒子想瘋了,居然想出這種方法,難怪秀娘這麼大才成親,不然找到一個同姓又願意到閻家村的,還是很難的,同村姓李的並不是合適的男子。
如果是讓秀娘嫁給別的男人,大多數男人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姓妻子的姓的。
這個時候正是閻家村比較重要的時候,內憂外患,可是閻自在就喜歡聽這些八卦,刺激啊。
閻自在頗為感興趣的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願意娶秀娘?她家這種情況,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年輕人歎口氣,看了看女子,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有點恨意又有點遺憾,還摻雜著一些同情,總之就是很糾結的表情,他最終還是道:“罷了,提這些幹什麼。”
這倒是讓閻自在更加的驚訝,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待要逼問,順風耳進來笑道:“我這邊的已經打退那些妄想進村的人了。”
閻自在笑道:“好。”隻又對年輕人道:“你隻管說出來,我倒是好奇的很。”
年輕人隻是緊緊閉著嘴,中年大叔隻痛哭,吵得大家耳朵疼,馬上就要頂不住的時候,秀娘突然回身狠狠打了年輕人一巴掌:“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賤人。”
年輕人沒有想到秀娘突然發瘋,他眼中有些厭惡之情,卻沒有反抗,隻道:“死人是比不過活人的,你要是想讓我永遠想著你,你可以選擇死。”
喝!眾人一看,合著這兩人之間還有隱情。
秀娘惱羞成怒,居然動起手來。
秀娘比年輕人的功夫好些,看來這也是為什麼年輕人沒有離開秀娘的原因吧,或許被脅迫?
閻自在小心的扶著鵲無聲,微微坐正了身子,他就喜歡這種劇情!快快,接下來是什麼?
閻自在的小興奮,影響了鵲無聲,鵲無聲能感覺的到他情緒,鵲無聲覺得有些奇怪,他很容易能知道一件兵器的情緒,然後推論主人的性格,第一次感覺到人的情緒,倒是奇怪。
鵲無聲就這麼盯著閻自在,好像要看出什麼來。
鵲無聲發現隻要跟著閻自在就會有奇怪的發現,或許也會知道他為什麼可以聽見兵器的聲音,他對這個發現很開心。
閻自在低頭看了眼鵲無聲,發現鵲無聲眼中都是興奮,還有一種依賴,隻笑著抿了下他的發絲:“乖,馬上就到重點了。”
鵲無聲並不清楚閻自在要說的是什麼,但是還是點了下頭,隻看向秀娘兩人,突然,鵲無聲感受到那匕首出了聲音:阿噠!
鵲無聲明白,如果有閻自在在,兵器還出聲音的話,那就是有殺氣了。
鵲無聲馬上道:“小心!”
話音剛落。那年輕人就要將匕首擲過來。
閻自在皺了下眉頭,隨手拿起茶幾上的花生米,彈出去,直接打在年輕人的腿上,年輕人一下子跪下。
秀娘還是心疼,忙查看年輕人的傷勢,年輕人將她一把推開,問道:“秀娘是你殺的麼?”
這問的就奇怪了,秀娘不就在這裏呢麼?
秀娘恨恨的看著她,怒道:“是,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她,她已經出嫁了,你怎麼還念念不忘!那天晚上,我見她在河邊走,就琢磨著,你們約定好了私會,我就幹脆將她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