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自在召集閻王府的手下,為的並不是皇室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是銅雀台。
鵲無聲也很是驚訝:“我以為……這事並不是很著急,現在重要的不是太子妃……還有皇宮裏那些事麼?”
閻自在搖了搖食指:“並不是,太子妃一事確實著急,但是並不是我著急,而是皇後和太子,他們若是相信外麵的流言蜚語,覺得我會謀反,自然會動手,當然,如果他們相信我,也會派人過來接應我,將太子妃送回皇後。”頓了下,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兩件事,第一,你身上的毒,第二,就是是誰屠了銅雀台還誣陷閻王府。”
雖然最近事情紛亂,但是閻自在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誰,想幹什麼,處在什麼地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鵲無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閻自在拍了下鵲無聲的肩膀:“咱們回去等待吧,百譜先生的人聯係到了,你隻需畫出兵器,我派人去查。至於皇宮裏的人,自然會主動找我的。”
這也是為什麼閻自在一直不離開的原因。
鵲無聲點點頭道:“好,我會畫出來的。”鵲無聲不知道自己還能回答什麼,正如閻自在所說的,這是他能幫助到他的。
劍:加油,無聲少主。
這把劍與之前玉扇的性格很不一樣,愛說話,但是說的字也不多,感覺很年輕,而且之前閻自在說的話都是這把劍幫忙轉達的。
以前鵲無聲覺得,兵器隻能聽到主人的話,現在看來並不是,而是在於拿著兵器的人內力如何,能傳達給兵器多少想法,兵器便有多少能力。
鵲無聲功夫雖然一般,但是內力還算不錯,而且他本身能聽到兵器的聲音這就算是很神奇了。
當初鵲無聲選這把劍就是因為這把劍一直在說話……
鵲無聲有的時候也挺想念玉扇的,隻希望玉扇從失戀中走出來的……
咳咳,是的,在鵲無聲眼中玉扇是失戀了,不然他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詞語形容玉扇,他將四顆紅曜一起放在了玉扇身邊,或許能培養出新的感情吧。
鵲無聲現在很有精神,醒的時候多睡的時候少,他提起筆便將當日斬殺銅雀台的兵器畫出來。
他別的不擅長,這畫兵器幾乎就和女人畫花樣一樣,雖然不是畫師,但是卻也畫的不錯。
待到鵲無聲畫完後,已經是快天亮了,一轉身,就見閻自在半躺在貴妃椅上,單手支著頭,看來是睡著了,鵲無聲便將畫放下,悄聲的走到閻自在身邊。
因為閻自在擔心他睡著了醒不了,便一直在他身邊,他睡閻自在就睡,他醒著閻自在就醒著,誰知道他睡的越來越少,之前有過一次,他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可是卻沒有那麼輕易醒過來。
他自己就不敢睡了,而且也不困。
但是閻自在到底是個普通人,也受不了這樣夜夜不睡覺。
倒是辛苦他了。
鵲無聲坐在閻自在身旁,閻自在閉著眼,看著睡的也不踏實,還微微睜了眼:“阿鵲……你也休息吧,沒事……有我在。”
也說不好這是在說夢話,還是真的醒了,反正說完這句話就又睡著了,隻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鵲無聲笑了下,伸手撫平閻自在皺著眉頭。
閻自在穿著一身大紅色的中衣,外麵蓋著他的大麾,露出一張俊美的小臉,長長的睫毛,挺立的鼻子,還有不點微紅的雙唇……
鵲無聲的手也從閻自在的眉頭一路滑到鼻尖又到柔弱的雙唇。
沒想到閻自在一張嘴居然將食指含住。
這樣好像是小白狼,小白狼已經被閻自若帶走和血狐住在一起了,隻是小白狼偶爾會偷偷過來看他,結果每回都被閻自在趕走,弄的小白狼每回見到閻自在就眼淚汪汪的。
鵲無聲忍不住笑出聲。
閻自在允了兩下才睜眼看向鵲無聲,那眼神當真和小白狼一個樣。
閻自在摟過鵲無聲,兩人就擠在這個小小的貴妃榻上。
閻自在不過眯了小半個時辰,便已經覺得精神了,隻問鵲無聲:“阿鵲,你累沒?要不要睡會,沒事有我在。”
沒事,有我在。
這句話閻自在經常說,經常對他說。
鵲無聲心中很是熨帖:“沒事,我不累,倒是你辛苦了,害的你每日都不能睡覺。”
其實鵲無聲心中也是有些累的,隻是到底不敢睡的。
閻自在揉著鵲無聲的頭發,好半天道:“日後不要再說這些了,你我的債是分不清了。你隻好好睡覺,等到天亮了,我就招呼你起床,肯定能把你喚醒的。”
鵲無聲輕聲嗯了一聲。
閻自在一低頭,發現鵲無聲已經睡著了,隻是手緊緊拽著他的一聲,閻自在笑了笑,目光卻看到了桌子上的畫。
閻自在微微皺了下眉,又低頭看了看鵲無聲,然後小心的下床,鵲無聲卻緊緊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