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鵲,你醒了,昨天睡的好麼?”
鵲有聲看著閻自在,總感覺怪怪的:“嗯,有你在身邊,睡的自然舒服。”說完低頭抿了一口粥,抬頭又問道:“自在,我聽說裴家著火了……這……沒事吧,是不是有歹人?”
閻自在看了一眼鵲有聲,鵲有聲有和鵲無聲一樣的容貌,聲音也一樣,動作舉止也是一樣的,如果不見到鵲無聲,還不覺得鵲有聲有多假。
但是看到鵲無聲之後,在看鵲有聲就知道,鵲有聲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次品,如果他想做鵲無聲的話,那麼完全不合格。
鵲無聲不會說出這些話的,昨天鵲無聲的表白雖然不想他說出口的,但是鵲無聲這樣說出口了,帶著就是鵲無聲特有的感覺,那份純真,那份直白還有那份真誠。
“嗯,我放的。”
鵲有聲聽了嚇了一跳:“你……你燒的?為什麼?裴家……裴家可是你……可是皇後的娘家。”
對,這句話才是鵲有聲會說出來的,而不是模仿鵲無聲的。
鵲無聲說完後也察覺了,坐下,不好意思的說:“我有些驚訝,自在,你對皇後與太子或許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太子那麼信任你,你將裴家燒了……我擔心你們兄弟……”
閻自在輕笑,如果真的是鵲無聲說這句話,鵲無聲隻會說:“你是想好了才這麼做的麼?如果想好了,那就行了。”
鵲無聲本身很純淨,但是也很冷漠,縱使是喜歡他,也不會做過分的事。
就好像鵲無聲聽到他要為鵲無聲報仇的時候,鵲無聲並沒有說什麼,沒有鼓勵也沒有過多的勸阻。
閻自在想到這,又想到鵲無聲的身體,眉頭微微皺了下,抬眼看向鵲有聲:“放心,沒事的,你到底是被他們拐走的,我總要報複的。”
這個理由讓鵲有聲說不出話來,他心中自然擔心閻自在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
閻自在這個人十分的狡猾,有的時候看出來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就好像那次在地宮,閻自在明明看出來他不是金花婆婆,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如果這次呢……
不不,閻自在沒有發現什麼。
鵲無聲對閻自在太過重要,如果發覺他不是鵲無聲,肯定早就動手了。更何況,他裝的十分的像,隻要鵲無聲不出現,就沒有能發覺!不,就是鵲無聲出來了,閻自在也分不清的。
因為……
鵲有聲摸了摸臉道:“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燒了就燒了吧。以後再找機會和好吧。”
閻自在笑了笑,沒有說話。
閻自在曾經撫摸過鵲有聲的臉,這臉上肯定沒有易容的痕跡,或者該說,鵲有聲臉上的這張皮是融到骨子裏的,就算是假的,也做的像真的一樣。
所以,最一開始閻自在沒有動他也是因為這個。
這人倒是狠,為了來到他身邊,將自己的臉弄成這個樣子,以後若是想恢複以前的樣子,說不定要將臉給割下來。
兩人一時無話。
鵲無聲回來了,閻自在其實還是很想再應付眼前這個假的,但是,為了鵲無聲的安全,到底還是要再應付一段時間。
鵲有聲滿身的不自在,既害怕與閻自在待的時間太長又擔心時間短了也被發現破綻,倒是希望血歡趕緊將鵲無聲給了解了,他也就省心了。
到時候閻自在就是發覺他不是真的鵲無聲了,也舍不得動手,就是因為這張臉。
其實鵲有聲很多想法想的都對,隻是到底不了解閻自在。
鵲無聲對閻自在自然是重要,正是因為太過重要,所以閻自在更要隱忍!
隱忍要比衝動更加的難!
鵲有聲輕聲咳嗽了一聲:“阿若和吳老板呢?”
鵲有聲總覺得過了一夜,好像很多事都變了,昨天晚上,好像睡的太過踏實了,不過也沒有什麼,他之前睡眠也還是不錯的,而且他一醒來就看見了閻自在。
鵲有聲哪裏想到自己其實是睡了一天兩頁,他醒來的第三天的早晨。
那天鵲無聲突然暈過去了,閻自在就忙將閻自若給揪過來了。
那個時候天已經涼了,鵲有聲就要醒了,閻自在讓閻自若將藥力加大了……
閻自若當時看到還有一個鵲無聲,嚇了一跳,也才知道原來之前與自己說話的人原來是假的!
天啊,那鵲有聲實在是裝的太像了!閻自若完全沒有發覺。
不過,閻自在沒有給閻自若吃驚的時間,隻讓閻自若給鵲無聲看病。
閻自在看向鵲有聲,眼神還是那麼的溫柔:“怎麼咳嗽了,是不是有些著涼,越來越涼了,該多穿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