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夜都沒有怎麼睡,鵲無聲是不敢睡,閻自在是睡不著。
閻自在精力旺盛,反正也睡不著,離著白天還有那麼一兩個時辰,還可以幹點什麼……反正他已經開啟起了一扇新的大門。
既然對鵲無聲做些什麼,隻能讓鵲無聲對他幹些什麼了。
因此,鵲無聲身旁多了一個人形獸,連鵲無聲都覺得閻自在的眼神能活生生的把他吃了。
“你……能不能不要噌我了……”鵲無聲已經麵紅耳赤了,哪裏想到閻自在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閻自在無奈的說:“我也沒有辦法,終於吃到肉了……不,終於看到肉了還不能吃,總得聞聞肉香吧。”
鵲無聲長歎一聲,隻摸著閻自在的腦袋,好像摸著一隻大狗狗。
“自在,你打算怎麼辦?”
閻自在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鵲無聲是在問以後的事。
閻自在道:“先把你治好,其他的事都拖後。等你好了,看在裴家有什麼打算,如果他們就想扶持太子的話,就沒有什麼事,如果有其他的念頭……就看太子那邊想幹什麼了,反正我是不會入宮的。”
上次入宮,閻自在就覺得悶,不會自投羅網的。
鵲無聲又是長歎一聲,不再說。
他問的是,如果他不在怎麼辦。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想活下去,他掛念閻自在也掛念銅雀台,他放不下!
第二日一早,閻自在神清氣爽,看起來完全不像折騰一晚上的人。
反而是鵲無聲,臉色很是蒼白,看起來更是柔弱。
閻自在總覺得鵲無聲可能隨時羽化。
鵲無聲看出閻自在的緊張,隻擔心的道:“辛苦你了。”他不睡覺,是擔心他一睡下就再也醒不了。
而閻自在也是這樣擔心的,可是鵲無聲因為中毒的原因,倒是可以忍下,但是閻自在是正常的人,就算內力超乎常人,也不過是幾個晚上。
閻自在笑道:“不辛苦。”說完就抱起鵲無聲,肩上有一個包袱。
鵲無聲現在連走的力氣都沒有,如果沒有馬車代步的話,就隻能靠閻自在。
閻自在一出門,就看見閻自若和啞叔,啞叔就是之前趕馬車老大爺,他不會說話,但是聽說並不是啞巴,反正沒有人聽見他說話,所以就被大家稱為啞叔了。
但是,啞叔的兵器是個話嘮。
他腰間掛著馬鞭。
馬鞭:哎呀,這個公子長的好俊俏啊。嘖嘖,要是早生幾年就好了。看起來好柔弱啊,好像保護啊~~啊呀呀,咱們是去銅雀台麼?那裏我可聽說過,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聽說有許多的兵器麼?不知道有沒有像我這麼厲害的麼?啊,對了,是要坐船麼?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過,我好像有些暈船。
鵲無聲聽了,忍不住笑了,他一個馬鞭還能暈船。
馬鞭:啊呀呀,這個公子笑起來好俊俏啊,真想親一口……
這個不正經的馬鞭……
鵲無聲忍不住又打量一眼啞叔,啞叔很是平靜,根本就不像是內心這麼豐富的人。
但是一般來說,兵器的性格都來自主人,所以,啞叔的性格……
等等,不對,他能聽見兵器的聲音?
他不是不能聽見聲音麼?
鵲無聲心中詢問軟劍,軟劍不理會他。
他詢問玉扇和紅曜,都沒有兵器理會他。
因為要回銅雀台,所以閻自在也幫著他將玉扇和紅曜帶來了。
玉扇之前被他收起來,後來在放在他身邊,他已經聽不見兵器的聲音了,所以玉扇和紅曜怎麼樣了,鵲無聲也來不及詢問。
而,現在,他又聽到了……不對,是他隻聽到啞叔兵器的聲音。
這……太奇怪了。
有閻自在在,幾乎沒有兵器會說話,而啞叔……
閻自在抱著鵲無聲上了馬車,見鵲無聲一直盯著啞叔,便道:“啞叔是與我父親在一起的元老,行蹤不定,輕易不出現。這次是特意把他請過來。”
鵲無聲問道:“啞叔的內力……比你強吧。”
閻自在挑了下眉,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麼?現在嫌棄我功夫不好了?”
鵲無聲撲哧一下笑了,沒想到閻自在這還吃起醋了。
閻自在見鵲無聲笑了,也跟著笑道:“啞叔的內力上乘,功夫也讓人摸不清。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的功夫有好。而且他是我的師父。”
鵲無聲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閻自在的的師父是他父親,沒想到……
鵲無聲道:“啞叔確實不簡單。他平時性格也這麼……內斂?”
閻自在想了下,道:“反正我有記憶的時候,啞叔就是這個樣子,不苟言笑,我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話。所以,我練武也很困難的,不說話誰知道哪裏做錯了哪裏又做的對?”